冯夫人愣了愣,看向崔云朗:“他俩当初怎么操作的?”
崔云朗回答:“就是我上柳家提了一下,柳家第二天就请了媒人,六礼什么的能凑合就凑合,能跳过就跳过,本来只想定亲,结果就到衙门登记领婚书了,他的户籍就落在王家墩了。”
崔夫人皱了皱眉:“他俩情况特殊,柳家人估计也猜到了,对晙儿这孩子又实在是满意得很,就同意了。可朗儿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家世家人都摆在这儿呢,陈月的名字身世和生辰八字我们却都不清楚。”
冯夫人淡笑:“那些被皇亲国戚侯门公府认作义子义女的,也要交待身世和原本的生辰八字?”
崔夫人不作声。
冯夫人也不继续,说起了婚礼前要做的事情。
女孩子们都聚在陈帆那边,给陈帆添妆,打理婚前的各项事务。
“姐姐都是按出嫁来准备的?”怀珊问了柳家人共同的问题。
陈帆笑了笑:“名义上我立的是女户,章辞入赘。但是实际上,我还是愿以他娶我嫁的形式来成亲,反正关起门来,外人又看不见。他母亲来了,也是希望看到儿子娶亲的吧?”
“那孩子跟谁姓呢?”怀珊又问。
“长子随我姓,有次子的话就可以随他姓。”
“那要是只生了一个儿子,其他都是女儿呢?”怀珊刨根问底。
“这种情况他母亲也提到了,她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媳和二儿媳都给她生了孙子,章辞名下有没有儿子,她已经不强求了。”
在他名下又怎样?章也不是他本来的姓啊,准婆婆一点都不着急的。等他将来能恢复原名了,再讨论孩子的姓氏也不迟啊。
晚上,崔刺史夫妇跟着儿子回到了客院。
“你在昌平乡这么长时间,对陈月有多少了解?”崔刺史问道。
“陈家的女孩都是温柔大方,善解人意的。”崔云朗毫不掩饰。
崔夫人有点惊讶:“昌平乡君温柔吗?”
崔云朗也惊讶:“她不温柔吗?她好像没跟谁甩过脸吧?”
崔夫人:“……”她哪需要甩脸子,恶人都被侍卫侍女做了。
崔刺史说话了:“冯晙和陈帆是情况特殊,两人在流落他乡的情况下相识,定亲。你不一样,所以陈月的身世还是很重要的。”
“冯晙他只是换个身份在外过日子,家里人知道他在哪里,帮他照应一切,他还有管家侍女侍卫相随,哪个流落的人有这么大阵仗?再说陈月现在还是昌平乡君的妹妹呢。”崔云朗不认同。
崔刺史被他怼住了,但还是坚持:“我们请柳家人去问一问?”
“不用,”崔云朗反对:“她的身份就是昌平乡君的妹妹,正经收养的妹妹,落了户籍的。父亲母亲若是同意,就先上门纳采提亲,然后就可以问名,问她户籍上的姓名和生辰。”
“那不是真的。”崔夫人较真。
“那就不用提亲了。反正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将来看中谁,我就会娶谁。”
崔刺史沉了脸:“这什么话?父母谨慎一点还有错了?”
崔云朗笑了:“我服从父母安排的亲事还有错了?”
崔刺史:“……”
双方不欢而散。
崔云朗跑到了屋顶上。章辞没来陪他,陈忠檐上来了,躺在他边上,用手枕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