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余措手不及:“考试会考这个吗?”
“你先说一说你的看法,我等洗耳恭听。”
张余吞吞吐吐地说了一段。陈忠檐让其他学子也发言,说殿试的时候也是要这样问答的。
“你一个小娃娃还知道殿试是什么样的?”张余脱口而出。
陈忠檐神色不变:“很多人都知道啊。”
学子们轮流发言,陈忠檐最后予以点评。论述充分, 语言磅礴有气势, 全然不像是一个九岁的娃娃奶乎乎软萌萌的风格。
十一个学子眼神亮亮地望着他。张余的脸上越来越红,额头上甚至冒出了冷汗。
陈忠檐看着张余:“你学到四十多岁, 学的什么东西?”
张余不敢吭声。
“你这把年纪了,书可以继续读,活到老学到老,但是不要再想着科举了,考也不会考上的,趁早找点事情做做养活自己和家人。”陈忠檐说得毫不客气。
张余羞愤地抬起了头:“人总是要坚持的!坚持就会有希望!”
“九年都没考取举子资格,还谈什么坚持会有希望?就你今天这种策论水平,还想考中进士?你连这十一个学子都比不过,还想走出庆州?知道庆州的学子多出色吗?”
张余的脸涨得通红。
“乡君府需要人手做事情,你写字也算工整,做个书吏还是可以的。每月挣些钱回家,比什么都强。”
张余再次羞愤地看着他,什么叫还算工整?
“木牌上的字大家都看得见,你觉得和他们十一人比,你书法水平排第几?”
张余不吭声了。
章辞说话了:“夫子是有试用期的,表现不佳者,不会留任。”
众学子的神情都变得严肃了。
陈忠檐领着张余往办公的院子走,其他十一人留下来排课表。
女孩子那边很和谐,一句一句投入地读着,像是一口一口地品尝着美味的糕点。
陈帆见到了建桥的工匠郑有春,齐筠站在她身后。
寒暄过后,就说到了建桥的事情。
“夏天造桥和冬天造桥有所不同。冬天泥土有点冻,施工的时候比较麻烦。”
“有道理。不过冬天枯水期造桥比夏天更方便,河道中水量小,比较容易处理桥的基础,被突发洪水冲毁的可能性也很小。”陈帆淡淡说道。
郑有春笑道:“冬天确实有这个优势,但是灰浆拌出来凝固得快,比夏天时的处理方式要麻烦一点。而且那边地势倾斜,河堤两岸情况不明,桥基处理也要多费点工夫。这天气随时可能下雪,如果不是为了赶工期,这样的天气一般是不会开工的。”
陈帆笑了:“大概需要多少时间?多少工钱?”
“如果不下雨不下雪,需要一个月。”
陈帆心里有数,也不继续拉锯,认可了这个计划,又和他商定了工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