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看着他:“中书令的儿子,可是今科探呢。”
章辞笑了:“探都是选最好看的那个,中书令好看吗?他也是探呢。”
“风姿挺秀,岩岩若孤松立;宸宁之貌,轩轩如朝霞举。”陈帆拆并了几句诗,夸了一句。
章辞含嗔而笑:“你在我面前,把其他男子夸得这么好?”
陈帆揉了揉他的脸:“你更好看,立如芝兰玉树,笑若朗月入怀。”
章辞失笑:“你倒是真敢夸。”
“真的呢,公子当年定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章辞神色微窘:“没有,我没做过那样的事。”陈帆笑道:“这般风采,忍心辜负?”
章辞在她腰上轻掐了一下:“岂能随意招惹?”陈帆缩了缩,回了两记:“君子动口不动手。”
“当真?”
当真什么?陈帆没反应过来,却只见一张脸近了,唇已覆上一片柔软,心跳有一瞬失常。
一触即离,陈帆捻了捻手指。
“我希望我长快点。”章辞的语气有点无奈。
陈帆忍不住笑了,肩膀一耸一耸的,章辞手上用了点力,把她肩膀攫住。
“某人还是个孩子呢。”她促狭地看着他。章辞微窘:“我已经算是大人了,但是个子还能继续长,身体还可以更强壮。”
陈帆看向他的颈部,喉结还未像成年人那般。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章辞的身子绷得有点紧,脖子渐渐红了。再看向耳根和脸,都红了。
“过几天可能要去剿匪。”章辞突然冒出一句很煞风景的话,把那几分旖旎冲得荡然无存。
陈帆愣了好一会儿,才恨恨地说:“你是怎么突然拐到这个问题上的?”
章辞的神色变得冷静:“穿过广运县,有座琅山,方圆百里,三县交界。琅山上盘踞着几拨势力,大小匪寨有十几个。”
“三县富庶吗?那么多山匪呢,那块地够他们抢吗?”
“广运县一般,琅山县和临崖县富一点。山边过路的商队很多。”
“你会去吗?”
“我不会去,在这儿招待各位大人。但是陈忠檐可能会去。”章辞轻声说道。
“陈忠檐?他才九岁啊,他去剿匪?”陈帆难以置信。
“严将军十二岁就上了战场,十七岁就领兵打仗了。”章辞说。
“九岁和十二岁还差了三年呢,严将军还有个太傅老爹呢,陈忠檐有武将爹爹教过他吗?”
“他会武功,你知道的。”
“他是要上阵杀匪,还是坐在营帐里出谋划策甚至排兵布阵?他有这个资历吗?”陈帆看着章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