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史皱了皱眉:“不是每个州衙县衙的人都是世家出身,他那身份还是很管用的。”
崔刺史冷笑:“确实管用,死得快一点。”
何长史一脸严肃:“怎么说?”
崔刺史瞅了他一眼:“章公子初三晚上就来找过我,说了新机器的事,来衙门只是明面儿上走趟必要的程序。就在那天清早,我已经派人把相关材料送往京城了。”
何长史愣住了。
好一会儿,他才说:“那两个娃娃不知道吧?”
“小娃娃自然是不会知道的,这会儿估计在哭呢。”崔刺史笑了。
“人家哭了,你还笑?”何长史没好气地睥了一眼。
崔长史哈哈大笑:“所谓经验,不就是这样来的吗?”
笑过之后,他又敛正神色:“我只是没想到,会来一个卫展宁这样的乱蹦几下。但凡他来找我一趟……”
何长史微笑:“所谓经验,不就是这样来的吗?”
车上装了两台脱粒机,脚程就不会太快,章辞他们走了一天半,才赶到七家渡。
陈帆拍了拍两个弟弟的肩膀:“你们受委屈了。”
“我们没事的。”两人摇摇头,“我们很快就想通了。”
陈帆笑了,摸了摸他们的头。
“早些休息吧,明天你们可能也要打架的。”陈帆照应了一声,就目送孩子们出门回屋。
随后,两个人回了房间。
章辞一把将她抱住:“现在出门越发感觉难熬了。”
“我也是,我每天都在想,你们在忙什么?是不是平安顺利?”陈帆在他胸前蹭了蹭,“我还问楚笙,有没有飞鸽传书。”
章辞轻笑:“不到万不得已,不轻易用飞鸽传书。你们这几天也辛苦了。”
“这你也知道?”
“猜也猜得到。这些沉甸甸的稻子可实在是诱人呢。”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收场呢?”陈帆环紧了他的腰。
“很多势力都在观望。”
“怎么种个田还要应付这些事情?”
章辞又笑:“稻子长太好了。多收三五斗是欢喜的,多收一石是令人震惊的,你这多收了一倍,整个大襄朝都会惊动的。”
陈帆身子僵了僵。
章辞轻抚着她的背:“别怕,聪明人不会乱动。来抢粮的都是蠢货。”
“你说话怎么也这般粗俗了?”陈帆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章辞缩了一下:“小地方的横惯了,忘了上面还有天。两边县衙只知道怕他们,想不起还要来假装保护应付一下。”
陈忠檩两人听男孩子说了这几天的打斗故事,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