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你已经是地清最高境界了？”凤扬吃惊的问。

“不，不止是地清境。”

轩辕默冷笑，朵朵黑莲的旁边，又绽放起了金莲。

“你竟然能把玄清境和地清境运用得如此纯熟？”

“我还有别的，你想看吗？”轩辕默问。

凤扬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一般人只能进入一个境，预防高阶灵者伪装成弱者。像轩辕默这种同时拥有两境的，他还从未听说过！

“你不该对她下杀心的。”轩辕默低低的笑，冰冷的笑声，比霜雪还要冷，“今天，就让你再见识见识别的！”

话音方落，雪地下便涌出更多的莲。有白的、红的、紫的、青的……各种颜的莲，堆了满满一地，一眼看上去，根本看不到雪！

更像一个五彩的莲之国。

凤扬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你……你是魔！”

魔字还没有完全说出口，凤扬的身体便像开了开了裂一样，从脸部开始龟裂。

“啊——”

他疼得叫了起来，想反抗，却无法动弹。他甚至不知道轩辕默是怎么出手的！

“你说，用神灵的血来浇灌，莲会不会开得更灿烂？”

当凤扬看到自己鼻子上开出一朵小小的黑莲时，他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僵在原地颤抖个不停：“魔鬼！你是魔鬼！”

凤扬终于叫出了轩辕默的身份。

魔，不是早就消失了吗？五灵之中，仅剩下人灵和少数神灵，为什么还会有魔出现！

“还不算笨，认得出本尊！”

轩辕默右手五指做了个绽放的动作，凤扬鼻子上的黑莲开始变大，渐渐占据了他的整张脸，顺着他的身体扩大。只要莲覆盖了他的心脏，他的命就玩完了。

原来，魔并没有湮灭。

原来，神灵并不能惟我独尊。

原来，是他太天真！

就在黑莲快要覆盖了凤扬的心脏的时候，一道金光破空而来，雪上绽放的各色彩莲纷纷缩了回去了，只剩下黑色的莲。

“迦玉大祭司……”

凤扬终于能动弹了，跌跌撞撞的跑到迦玉大祭司身后。

“大祭司，他是魔，你快灭了他！”

轩辕默毫不畏惧，冷冷的看着迦玉——传说中，神族地位仅次于王族凤氏的大祭司。

她手持法杖，身上的白袍用金线遍绣云纹，一头长及脚踝的白发仅用一圈金冠压住，湛蓝色的眼睛，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她看起来更像一个神秘的异族少女。

“已经到迦字辈了啊！晶字辈的都死绝了吗？”轩辕默嘲讽的掀唇，指尖把玩着一朵黑莲。

“凤扬莽撞，迦玉代他道歉。还请阁下，得饶人处且饶人。”迦玉说，清幽的声音像一阵风。

“神灵族助纣为虐，他既知晓了我的身份，便不能活。”

“他不会说出去的，因为他以后，再也不会离开神灵族。”

“哦？本尊为什么要答应你？”轩辕默笑，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迦玉白色法杖上的蓝宝石陡然发出一阵蓝光，蓝光形成一个光圈，光圈里倒映出一张轩辕默刻骨铭心的脸。

“她欠我一诺。”

母后！轩辕默脸色大变，缓缓收了手，地上的黑莲开始往地下缩，最后全都消失不见，还天地一片雪白世界。

“迦玉大祭司，你如何担保凤扬不会泄秘？”

“我迦玉，以性命为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