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两点多。
相思早不知道电视里演的是什么了,脑袋小鸡啄米一样点啊点的,直到外头一阵汽车驶过的声音响起,她瞬间清醒,大概觉得因为他的一条短信就真等他到半夜有些丢人,电视都没来得及关,遥控一丢,赤着脚就跑上了楼。
席慕沉是等祁肆醒了确认脱离生命危险才离开的。
从车上下来,叫司机将车子开走,这个角度微妙,刚好够他瞧见偏楼二楼她卧室方向的灯亮了下又飞快关掉。
暗号?
席慕沉薄唇勾了下,唇角那根燃着的香烟,夜风里,浅薄烟雾四散开来,他一双黑眸下意识眯了眯,慵懒邪气至极。
————
相思等了会没等到人来,四下静悄悄的,她一点点将蒙在脑袋上的被子掀开,然后下床。
窗帘被她拉开一点点的缝隙,小脸凑进去,透过那道缝隙往外看。
没人。
亮着路灯的鹅卵石小道上,安安静静的,不要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给她看到。
所以他发了条短信撩的她大半夜没能睡觉,结果自个儿回来就把这事给忘了,回了自己房间?
多半就是这样!
相思将窗帘狠狠拉上,蹬蹬蹬,气呼呼反身上了床。
以后再信他的话,那她就是猪头!
————
相思气呼呼睡过去,梦里把某个失信小人横竖撕了八百回,早上九点多才醒,早过了早餐时间。
郁闷。
她气呼呼的表情睡一觉也没半点减缓,起床洗脸刷牙,正琢磨去楼下找点吃的,房门打开,没穿鞋的缘故,脚底板踩到冷冰冰硬硬的一小点金属,感觉格外清晰。
皱着眉移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