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三个月,席慕沉的身体是可以想象的虚弱。
撑着身子起来已经很费力,入眼陌生到不行的环境,是病房,他脑袋里一些事情甚至还没有理清楚,却鬼使神差般凭着股某个名字支撑起的强大信念,摇摇晃晃艰难无比的下了床。
太安静了……
于是他脚步声显得格外沉响,明明什么声音也没听到,明明之前那些求救的声音不真实的应该是在梦里。
她不在病房,不在身边。
可是不亲自看她一眼,如何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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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楼梯间,门是被周永寿反锁了的,内裤被拉住往下扯,难以形容那一秒的绝望,更难以形容楼梯间门被撞开时那一秒的难堪。
碰一声,周永寿吓了一跳。
“哪个王八蛋不想活了,坏老子好事?!”周永寿咒骂着转过脑袋,等看清那张冰冷蚀骨的面容,肩膀不受控的颤了下,“女、女婿……”
席慕沉脑袋上还裹着一层纱布,脸色白的也快要和那纱布融为一体,可即便如此,也挡不住那层凌厉削寒肆虐而起。
周永寿感觉自己在他眼底已经被粉碎成一滩肉泥,那种人力无可阻挡的差距,连气场都化作锋利的刀子,呼啸着架上他的脖颈,云泥之别,猖狂瞬间消失干净,化作卑贱尘埃,险些没直接下跪在他面前。
已经开不了口,双腿打着颤,裤裆那里明显潮湿的一块不断扩散,空气里弥漫起一股腥臭的味道,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