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相思都面色苍白站在原地动弹不了。
自然,她成了这场酒会最大的笑话。
白雪这时候也忍不住的落井下石,“顾相思,我当你有多大能耐,我那后妈好吃好喝供你,指望你能在我和席慕沉的事情上帮上点忙,现在帮不到我也就算了,还害我丢人到这种程度,养一条狗都比你有用好么?”
于是这场宴会上她成了谁都能奚落上两句的落水狗。
相思就这么站着,也没离开的意思,小手捏成拳头,至始至终视线全都落在场上和人谈笑风生的男人身上。
说是谈笑风生……
其实也不过是别人一直在说,偶尔他给面子才会应一两句,饶是如此,那些人仍深感荣幸。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相思骂不还口,渐渐场上的人对她失了兴趣,近乎将她遗忘。
那边,席慕沉抿一口杯里红酒,酒杯递给侍者,也不知说了句什么,和申玥分开,独自一人进了不远处的一扇门里。
相思咬咬唇,跟上。
场上,申玥始终有意无意的注意相思那个方向,见状,便和眼前交谈的人打了招呼,转身也跟上去。
那门外是长长走廊。
地上厚厚一层地毯,两边各有几道关着的房门,这里是二十八楼,走廊尽头一处阳台,落地窗,远远便能瞧见有星光闪烁的深邃天空。
阳台上有人……
相思一路跟着过来,自然知道那里站的是谁。
远远的,瞧见他垂在裤腿的指间夹着一点猩红,浑白色烟雾丝丝卷卷在夜风里散开,那背影挺拔却又似乎有丝说不上的凄凉。
凄凉……
相思脑子里乍一冒出这个词,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他那么春风得意佳人在怀又将喜为人父的有什么好凄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