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对路程这些其实没有什么概念,但是一听要一天时间,小脸霎时白了,忙伸手抓住要走的人呢,“景澄,我晕船……”
她没怎么出过c城就是这么原因——
晕车晕船晕飞机!
两三个小时还能扛着,可要时间一长……
吐到虚脱还是轻的!
这事情苏景澄并不知道,闻言,示意她先进房间,“我去找船长要些晕船药,你关好门。”
相思看一眼身后漆黑的房间,自己开了灯,临了还不忘嘱咐他,“那你快点回来。”
门关上,苏景澄在原地站了会,抬手捏了捏眉心那块,这才转身离开。
船舱内楼梯不算宽敞,苏景澄微弯着腰走到下一层,轻车熟路的左拐,走一段,在走廊尽头的房间找到要找的人。
房间内只开一盏昏暗壁灯,因此照亮的只有椅子上一圈模糊人影。
“人带来了。”光线朦胧的环境里,苏景澄脸上交织的痛恨和厌恶丝毫不加掩饰,伸手,“我要的东西给我,还有,明天手术后,我要带她走。”
闻言,椅子上的人站起身来,“你确定明天手术后她还愿意跟你走?”
“那是我的事!”苏景澄以为他要反悔,“她不是我,摘她一颗肾再弄死她,你以为席慕沉会放过你?!”
“啧,激动什么?”男人啧啧两声,情绪不见起伏,“景澄,你这个模样,仿佛让我看到了十几年前你父亲懦弱无能的影子,明明深爱一个女人,却又没有能力保护,怎样?这种滋味很不好受吧?”
这几句话却像是叫苏景澄受到了莫大刺激般。
他脸色一沉,疾步上前拽住那人衣领,一字一顿困兽般咆哮,“苏毅清,我说过,你不配提我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