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身西装，戴着一个眼睛的男人，浑身颤抖的站在栖左的面前，被骂的头都不敢抬。

栖左看他这副样子更加恼火了，他拿起桌子上的文件丢到那人的身上，说道：“如果不是看你现在这副样子，我还以为你是要把我取而代之呢！.............”

栖左看着他，还想继续说。手机铃声这时响了起来，他闭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气，挥了挥手。向门口指了指，示意他出去。

“滚..............”

那人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捡起地上的文件就马不停蹄的向门口跑去，好像如果晚了栖左会反悔一样。

看着他跑的差点摔倒，栖左气的有些想笑。他转身回到座椅里，恼火的解开衬衫的衣扣。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有些惊讶的看到是顾安年打过来的，又有些了然的笑了一下，手指在上面轻轻滑了一下，声音已经不再是刚才的恼火，恢复以往的玩世不恭口吻：“哟，顾先生百忙之中能抽出时间给我来电，在下深感荣幸。”

顾安年不知从那里拿出一个打火机，手里一直反复的按着。看着小小的火苗明明灭灭，眼神落在上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电话里传过来调侃，勾了勾唇：“我倒不知，栖先生原来是这么容易感到荣幸的人。”

栖左不由得哈哈一笑，刚才的怒意已经消了一半。也不在继续跟他绕弯：“是因为请柬的事情吗？”

“嗯。”

栖左用手随意翻着文件，敛了敛笑意，表情有些复杂的说道：“我知道你之所以把小乔弄进公司就是为了让她能在商业有所成长，结识一些商业人士。也好为她以后.............”

说到这里，他有些说不下去了。咽了咽口水，声音低低的从手机里传进顾安年的耳朵：“既然你已经决定，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最后说一句，请把她的伤害降到最低，我不希望在你走后，她有什么闪失。”

虽然栖左不像曲泽那样从小就认识乔芷，但是他们也认识几年了。曾经一起为她打过架，逃过课。再怎么说也是有一些兄妹情谊在的，自然是不希望她有什么不快乐。

顾安年停止了手里的动作，觉得自己的心再次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抓住，无论怎么挣扎却只能越抓越紧，疼的无法忍受。

像是大火一样猛烈焚烧着他的心。

“她这几天话变得少的可怜，而且心情也不是太好。每天看到她一副勉勉强强，想笑却笑不出来的样子，我就觉得我这件事情做错了。但是我却不得不这样做，看着她，我只能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因为我已经失去了资格去照顾她所有好与不好的情绪。”

顾安年从来没有对谁吐露过心声，这是他第一次像另一个人坦白内心情绪。

栖左听到他长长的一段话，心里也有些难受。说道：“今天务必带她过来，也能放松一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