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年坐在椅子里，一只手撑在桌子上遮挡住一双眼睛。另一只手紧握成全，手上的青筋爆露出来。他此刻的心情很压抑，听到她的话，声音再不复以往的平淡，透露出他此刻的心情格外沉重。

“如果可以我是最不想伤害她的，但是........我只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办公室里又陷入了一阵沉默，左侑看着此刻的顾安年，心里也替他难过起来。如果自己的医术再高一点，自己的把握再高一点，他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承受着病痛的折磨，承受着心里的折磨！

“我会尽力让你好起来。”

她只能继续安慰，但是她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话苍白无力，根本说服不了任何人！即使她说的那么坚定。

顾安年放下捂着眼睛的手，眼圈微微发红。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嘴唇也有些苍白。

“小侑，谢谢你。”

这是顾安年第一次对一个人说谢谢，而且说的那么真诚。

“你知道吗，她九岁那年遭到绑架的那一次，其实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但是对她来说确实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在之前已经见过她好几面了！”

像是心里的话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内·，显得格外响亮。声音低沉中带着沙哑，像是大提琴演奏，非常好听。

说着说着他慢慢陷入回忆里，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乔芷的地方也是在那一次绑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