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念俱灰也不过如此吧。

她其实一直都是非常悲观的，只是曾经为着陆寒笙的诺言一直奋斗着，而现在也终于放下了。

那个人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就当他早已经死在十年前了吧。

十年后，她也终于可以奔赴他们曾经的约定，以死亡为结局的赴约，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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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夫人从病房出来，眼睛已经肿胀的不行。

陆寒笙坐在一旁的长椅上，手上点着一根烟。

他的脚下，已经堆积了一堆的烟灰了，看样子她在病房里看望夏辛夷的时候，陆寒笙一直在门外吸烟。

薄雾里，陆寒笙的脸色看起来有点难看，他眉头紧锁，一双眼睛也沉沉的，看起来心事重重。

陆夫人走过去，坐在陆寒笙的身边，轻声问道：“辛夷的想法，你知道吗？”

陆寒笙缓缓吐出一口烟，语气淡漠的道：“她不肯治病，是吗？”

陆夫人低下头，轻轻地叹了口气：“她虽然答应我好好治病，但是我看的出来，她并没有这种想法。”

她还这么年轻，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陆夫人又觉得悲伤起来，轻轻的吸了吸鼻子。

陆寒笙缓缓抖落着指上的烟灰，他沉默的看着空气中飘荡的灰尘，一时有些无言。

他其实没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她什么。

把她变成这个样子的人是他。

夏辛夷说的没错，他没有资格管她。

如果他真的有一点为她着想，他就应该遵从她的意见放她走。

他或许真的是混蛋，事到如今还这么自私，事到如今还一直强迫她。

他不想她死，或许也只是他的自私而已，单纯只是他不愿意而已。

纷纷乱乱的情绪在脑海中飘散着，陆寒笙闭了闭眼，缓缓又冷静了下来。

他其实已经想的很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