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沄被吓得心都到了嗓子上了。因此拼命甩开手:“师兄,你先放手!”终于甩开了手,“你发什么神经,你要带我去哪?”话没说完,皇甫沄就发觉自己似乎到了魔疆。
“吃了它。”容敛掏出一粒药丸,面无表情地说。
“我又没病,干嘛吃这个?”皇甫沄接过药丸,奇怪地问。
“麒麟在你身上下毒,威胁我若不弃明投暗,不出一个月,你将会毒发身亡!”容敛操起断念剑。“走吧,吃了,你的毒就能解开,我再为你运功疗伤!”
“哦!”皇甫沄没想到,她与容敛刚踏出寝殿,殿外侍卫一个接一个无声倒下,紧接着,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黑影形成一个包围圈快速接近。皇甫沄站在容敛寑殿外,纵然手中拿着一把清河剑还是止不住全身颤抖。
麒麟高傲地望着皇甫沄和容敛,“早知道你会如此,所以有了今日的请君入瓮。”
朝晖殿前,是容敛亲自为皇甫沄种下的连绵成海的白海棠。不知何时,瓣上沾有着鲜血。
“麒麟,你好卑鄙!”皇甫沄愤恨地说。
“我卑鄙?”麒麟指着自己,不怒反笑,“我再怎么卑鄙无耻,也没有你未来的夫婿卑鄙无耻吧?”
容敛手执断念剑,挥手施了结界将殿门封死。他宁愿自己死,也为救她。
那一日,皇甫沄在殿里哭得肝肠寸断,全然忘记曾学过的剑法,只知在门上毫无章法地乱砍,门却丝毫未动。门外,容敛持断念剑大开杀戒,断念剑发出嘶嘶哀鸣。
后来,门外静了。皇甫沄虚弱地站起身,颤着手抚上纹路繁复的朱漆木门,容敛就在门外,他们之间只隔了一道门。
寒芒自眼前闪过,透胸而入。容敛无力地站着,鲜血自胸前涌出,落在地上洇开一片。殿外横七竖八尽是尸体,成片雪白的海棠尽染鲜红。麒麟受了重伤,不得不撤回去闭关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