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白想了想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吧,交朋友没有问题,我休息的时候带你出去玩。”
松月开心的笑了起来,“好呀,谢谢凌公子!”
凌安白也缓缓露出了一个真实的笑容。
松月看得醉了,“你笑起来好看,为什么不多笑一笑?”
凌安白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淡淡道:“嗯,谢谢松月,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忙了。”
松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耽误了凌安白两个时辰,现在已经是他们到下午上班的时间了。
松月连忙摆手道:“你快去吧,快去。”
凌安白点头:“嗯,你回去注意安全。”
松月笑了下转身离去。
她想要的男人还没有失手过的。
唯独安嬴。
但是现在安嬴已经成了过去式。
未来的她,只有牢牢把住自己手里的牌。
才可以不被命运牵着鼻子走。
她孤身来到了临安,一个穷乡僻壤般的地方,她唯一的底盘就是自己还年轻跟这张脸。
红螺拿着一摞羊皮卷跑了回府上,“姑娘!这是凌安白的生平,您看看。”
松月一早就让自己的侍女去情报门找凌安白的生平,她了重金,几乎是谢昭给她一月的生活费了。她不在乎,越是什么都没有的时候,钱越是要心狠。
因为她可以挣得更多。
松月翻开厚厚的羊皮卷。
第一页就是一个十七八岁的清朗公子在月下苦读的画作,居然是用这个开头。
松月觉得很奇异。
画上的男子跟她白日里见到的模样相同,唯一不同的是身上那股气质。
从幼稚到洒脱到沉稳。
她如玉般的葱指继续翻着羊皮卷。
一炷香后。
缓缓合上。
凌安白是个苦命人,靠着自己逆天改命了而已。
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他遇到了谢昭这样的皇帝,三年肃清科考,让每一个学子都可以获得最公平的机会,而不是将权利都集中在世家的手里。
松月觉得无比的振奋。
凌安白的父母双亲均已经去世,而他父母生前也非常的恩爱,父亲是一个小镇上的教书匠,母亲从生下他就落了病根,所以一直没有工作过,家里虽然很贫穷,但是充满了爱跟希望。
后来父母双亲去世,他凭着自己给人写字画的钱,凑到了去长安城科考的费用。
然后在次年夏天,一骑绝尘。
成为长安城最年轻的状元郎。
说是天纵奇才也不为过。
而这么一颗闪耀的明珠,谢昭居然直接将人下放到了临安这种偏僻的地方,而且官场上并没有很多关于凌安白的传闻,就是这么一个惊才绝艳的男人,被埋没?
不可能的。
他的状元还是谢昭亲手批红的。
怎么可能要埋没他。
松月嘴角勾出一抹微笑,“凌安白,你还真是让我次次惊喜。”
抓住凌安白就等于抓住了未来功成名就的密码。
松月开始跑凌安白的府上更加勤快了。
凌安白从最开始抗拒,到后面接受,再到后面习惯。
也只了一个月适应而已,松月照顾人很贴心,她总是会事无巨细的想到,然后悄悄去做。
凌安白很多次加班到子夜,松月都会过来送汤送药。
而作为回馈,凌安白也答应了带她出去玩。
-
临安城。
草原。
在北方全是草原跟大漠的地方,不骑马是不可能的。
松月也会骑马,只不过不精通而已。
凌安白也只算得上平平,但是他今日带着松月来草原上体验策马奔腾的感觉。
松月最开始还有些埋怨他一根筋的,但是到了这片草原,所有的埋怨都开始消散,的确没有任何好埋怨人家的。
草原广而水草丰饶。
天空低得好像触手可得,而这边惯常的火烧云又是一道最独特的风景。
松月开心的笑了起来,她看到凌安白的侍从牵过来两匹马,一匹高的黑马,一匹低的白马。
松月指着那匹小白马问道:“这是给我的吗?”
凌安白笑了笑,“是。”
松月摇了摇头:“我要你的那匹黑马,不用特别照顾我,我想尝试一下。”
凌安白本想拒绝,但是松月坚持,他也就让松月上了那匹高大的黑色骏马,而自己上了那匹稍微矮小一点的白马。
松月的上马动作都非常不熟稔,上个马都磕磕绊绊的,反观凌安白这边,在这边自己经常一个人烦闷就来这片草原跑马,都开始渐渐跟策马熟悉了。
而松月坐在马上都歪歪扭扭的。
“啊——”
她身子往侧边滑了一瞬,然后凌安白将她扶着。
松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笑道:“好可怕啊。”
凌安白说:“松月,你要是不会骑马的话,不要勉强自己,都有一个学习跟适应的过程,你要不还是骑我这匹马?”
松月摇了摇头,“不,我就要骑我这匹,但是你能不能坐我后面教我呢?”
凌安白愣住了,“你说让我教你?”
松月低着头红着脸说:“我怕我摔了,你能不能在我身后保护我?我是说,坐过来,我们骑一匹马就好了.”
凌安白也不知道因为什么,鬼使神差的答应了松月这个看起来很无礼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