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林奕僵直着身子抿着嘴唇在压抑薛凝的动作，感觉到了薛凝的顺从之后唇角轻轻上扬，身体慢慢柔软了下来，抱着薛凝的那只手也更紧了。

两个人都没有发现唐博就站在他们的后面静静地看着一切，许久之后，自嘲一笑，然后转身离开。

第二天把程三山送到了焚尸场，工作人员把程三山放到铁架上，然后抬进焚尸室，看着红色的火光突然冒起，李云峰跪倒地上失声痛哭起来，其他的人则是面色凝重，向程三山行了最严肃的军礼。

一直等到红色火焰熄灭，众人才把手放下来，焚尸场的工作人员拿出一个大坛子，里面装着程三山的骨灰，才不到半个小时，好生生的一个人，就只剩这么一点了，李云峰冲上去抢过坛子抱在手里。

“走吧。”薛凝说道，眼下所有人情绪都有些低落，薛凝也不例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一个人先走了出去，林奕看了她一眼，跟了出去，正要上前的时候薛凝电话响了，他同时也顿住了脚步。

看到薛凝拿出电话的时候林奕明显看到薛凝浑身顿了一下，不再上前而是站在原地看着薛凝，因为心里有事，薛凝竟然也没有察觉到后头有人。

“小凝，你那边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做得很好。”

电话那头传来粱少棠的声音，很是关切，薛凝愣了一下，好久没有听见粱少棠的声音了，好怀念：“少棠哥哥，程三山他，死了。”

这样的语气是林，奕重来没有听过的，就像是小孩子撒娇一样，原来薛凝还有这样的一面，林奕感到有些失落，薛凝说的那个名字他知道，那个人来看过t部队训练，那个人在薛凝和他出事的时候来到了s市，薛凝睡着的时候眼中情意毫不保留，那个人在每一次薛凝有事的时候都会出现帮忙解决。

林奕突然感到无力而失落，随即而来的是深深的危险感。

“我知道。”粱少棠说道，“程三山他，是好样的。”

“你不知道。”薛凝再一次红了眼睛，声音有些哽咽，“程三山他是我亲手解决的。”

随后粱少棠听完了来龙去脉，沉默了一下说道：“小凝，这是他的选择，你没有做错，而且，这也是他最好的结局，就算以后他醒过来了，成了一个废物也很难能够接受，不如让他体面的离开。”

吸一下鼻子，薛凝糯糯说道：“我知道，只是本来就接受了的谁让你打电话过来询问，所以才又难受了的。”

粱少棠失笑，和着又是他的错了，不过没有关系：“是我错了，我认错，你别伤心了好吗？”

用手擦掉眼睛里的泪，哼哼说道：“早就不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