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浓真是不想去看秦安安这副蠢样子,真是脏她的眼,自己蠢还不自知,还总是觉得别人比她更蠢。
连自己被拿着当枪使都没有意识到。
秦安安人傻力气多,想要撸袖子直接上,嘴上不干净,骂骂咧咧,“离了男人活不了的小贱人,没爹没妈的——”
秦安安还没说完,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秦安安捂着半边脸,眸子里满是惊愕。
夏可林也没想到孟栖会出现在这里,竟然还毫无征兆地给了夏可林一巴掌。
孟栖以前从不这样的,性子软,好说话,怎么会有今日这般狠厉。
孟栖将岑浓护在身后,气场强大,“谁说我们斤斤是没妈的孩子!”
秦安安的半边脸此刻火辣辣的疼,她几乎失控地扑向孟栖,像是疯魔了一般。
夏可林眼疾手快,拦住莽撞的秦安安,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如同给她注射了镇定剂一般。
孟栖将岑浓完完全全挡住,生怕疯狗伤到她。
岑浓此刻浑身颤抖,因为太激动了,不知所措,生理性的颤抖。
她颤颤巍巍地躲在孟栖身后,生怕这只是一场梦。
她也有妈妈庇护了。
夏可林不知道孟栖为何保护岑浓这个贱人,但这并不妨碍她挑拨离间,“孟栖,你还不知道吧,岑桀最近和你身后的那个,走得很近。”
她说得轻描淡写,但每一字都说在了点子上,每一字都在强调岑桀对岑浓的亲近。
秦安安嘶吼着,“这是岑桀的新欢!岑桀早就厌弃你了!”
夏可林继续轻描淡写的加一把火,“孟栖,你也别太担心,岑桀也只是额外照顾下岑浓罢了。”
孟栖温热的手掌护在岑浓的一侧,学着夏可林的腔调,“你也不用太担心,江危兴许只是对岑浓一时兴起。”
她扬了扬唇角,冲夏可林微笑着,却在无形之间,给了夏可林压力。
孟栖懒得跟着天山白莲废话,拎起岑浓手,绕开垃圾,离开了洗手间。
一路上,孟栖的嘴就没停过。
“以后不要一个人去厕所了,多危险啊!”
“有人欺负你,你难道不知道直接铲她吗!”
“以后跟她俩少废话,直接往她们肺管子上戳!”
“谁要是欺负你,一定要告诉妈——我。”
“知道了吗!别左耳出右耳朵冒的!”
说着说着,孟栖自己停了下来。
她似乎说了太多了。
也不知道斤斤有没有关于她的记忆,她这样是不是太莽撞了。
岑浓小鹿眼里满是雾气,怔怔地看着孟栖,粉嫩的唇瓣翕动。
孟栖以为自己严厉的态度和批评吓到了岑浓,立即软下态度,透着母性光辉,“对不起啊,斤斤,我说得太急了,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
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
“妈妈。”
岑浓再也忍不住了,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烫着她的肌肤,她哽咽着,扑到孟栖怀里,牢牢地抱住她的腰肢。
她认识的!这是她的妈妈!
从孟栖刚才第一次喊她斤斤时,她就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
方才妈妈一路上对她的关怀可不就印证了,妈妈也是有前世记忆的。
妈妈记得她是斤斤,她是女儿的。
那爸爸知道这一切,应该就是从妈妈那里得知的。
这一切在这一刻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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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