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情!精!公!主!病!
她哪有!
她明明就是在关心他好嘛!
真是只狗!
还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岑浓开始顺毛大法,“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我是觉得周末你该好好休息的。”
江危扫了她一眼,不言语什么。
但面上的寡淡的表情已经回应了岑浓。
一整个“讲不通的,公主不听”的傲娇表情。
娇生惯养的岑氏千金真是伺候不了这么矫情的公主。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江危这狗男人这么小心眼儿。
公主病的男人还那么多人喜欢,哪怕四十岁了,也不缺乏优秀的追求者。
真是老天不长眼。
·
岑浓跟着江危来到理发店,看着他忙忙碌碌,看着他与客人谈笑风生,看着他左右逢源。
社会的摔打让他圆滑稳重,让他懂得权衡利弊,让他知道了钱的万能性。
他眼光长远,懂得利用手中现有的一切资源,他对人性把握得非常稳,孤独且强大。
在这一刻,岑浓又觉得,江危又变成了那个离她很远很远的江影帝、江董事长。
怪不得前世,爸爸总是要和江危比个高下。
在这个理发店里,谢示性子闷,纯情硬汉,话少,而江危不愿过多言语,只想把自己封闭在小世界里。
欢脱的小话痨路封成了当之无愧的气氛组。
只是路封今天也有点无精打采的,话也不像以前那么多了,像是有什么烦心事一样。
一时间,客人慢慢退散,理发店里似乎连头发丝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
空气里弥漫着沉重,压迫得人喘不过来气。
岑浓真是觉得捉摸不透男人的心,她实在是憋不住了,用胳膊肘戳了下路封,“今天……”
还没说完,就被路封眼神示意打断了,路封食指放在唇边,赶紧制止岑浓别不怕死地说出不该说的话。
人越是看似不在意,反而是非常在意的。
江危表现得云淡风轻,实则心里在意极了。
他不想在意今天的特殊性,他不愿接受母亲和妹妹的去世,他欺骗着自己,用忙碌的工作麻痹着自己,强迫自己忘记。
可他昨天还特地去提醒江正松呢。
他怎么能不在意呢!
他在意得很!在意得发疯!
岑浓深深地在心里叹了下。
可怜小狗·江危总是故作坚强,好似刀枪不入,是个硬茬子,其实也有柔软的一面,也有别人无法触碰的逆鳞和软肋。
路封心疼大哥,小声嘱托岑浓,“小嫂子,我和示哥都是大老粗,没有东哥心思细,也安慰不了他,你多陪陪他,他就是看着又凶又冷,蔫坏儿的,实则贴心暖着呢。”
接着,路封又叽里呱啦地说了不少江危的好话。
岑浓还挺佩服路封的。
能从满身缺点的人找出一拉车子的优点。
真是具有发现美的眼睛!
两个人说话时,离得很近,江危看着碍眼,手指拎起路封的领子,拽着他远离岑浓。
嘴上还不忘冠冕堂皇的说教,“你一个大男人离人家小姑娘那么近干嘛!畏畏缩缩的,不怀好意。”
弟弟永远对哥哥有着偶像滤镜,盲目崇拜即使是哥哥教训自己,也特别听话,不会半句斑驳。
路封对江危就是这样。
路封被江危赶走后,就又只剩岑浓一个人了。
江危顺势坐在岑浓旁边,双腿敞开,微微后仰,偷偷侧目观察岑浓。
小兔子的耳朵就是好看,白里透着粉,光泽透亮,像宝石。
江危用鞋子去碰岑浓的鞋边,“无聊吗?”
岑浓摇头。
——你说得话倒是挺无聊的。
江危意味不明地“哦”了声,尾音上翘,“我挺无聊的,我给你纹个身吧,这样咱俩都不无聊了。”
岑浓:别来沾边!
忙了一整天了,竟然说自己无聊?!
宁有病吧!宁没事吧!
这已经是江危第二次提要给岑浓纹身了,她现下十足十地觉得这狗不怀好意,另有企图了,说不准是想趁机占他便宜!
啊呸!她才不会让老色胚得偿所愿呢!
可怜修勾江危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只不过是想在岑浓身上留上自己的专属印记,留一辈子,永远也无法抹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