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浓基本知道江危在犯什么矫情劲,挑他喜欢听的话说,“你。”
江危将矫情的公主病贯彻到底:“我是谁?”
岑浓表面乖巧地道:“江危。”
实则在心底忍不住翻个大白眼!
江危试图教训岑浓,cpu她,“我这么掏心掏肺的对你好,我是不是应该在你心里排第一顺位啊?”
一想到岑浓那话里话外的偏向岑桀,江危莫名地忍不住打翻了醋坛子。
就!很!不!爽!
岑浓懂得讨好大魔王,乖巧可爱地点头,弯弯唇角,扬起一对小梨涡。
江危看到这对梨涡,忍不住想起岑桀。
他觉得有必要在岑浓身上留下关于他的印记,盖了章,标记了,小姑娘才跑不了。
江危这回犯矫情犯上了瘾,逮到岑浓问个不停,“那我和岑桀掉河里了,你救谁?”
岑浓:“……”
真是个公主病晚期患者。
岑浓的真实想法:当然是救爸爸了!你算老几!
但岑浓不能这么说,她还不想违背自己的内心。
于是谨慎措词:“东哥,别问这种影响我们之间深厚感情的问题。”
她故意甜甜地喊“东哥”,卖乖讨巧。
饶是江危语文再怎么差劲儿,也明白了岑浓话里的深意。
江·公主·危不高兴了,往椅子背上瘫了瘫,粗狂地翘着腿,胳膊随意地待在大腿上,周遭气压迅速下降,空气瞬间凝固。
江危噙着假笑,“行啊,岑浓浓,出息啊,胳膊肘往外拐,养不熟的小狼崽子!”
此时的江危压迫感极强,像是真得动怒了,但他嘴角浅淡的笑总会给人一种他一点事都没有错觉。
岑浓真觉得眼前这个人,无论是他的年少时,还是前世已经步入了中年,都是让人无法窥探到内心的。
戒备心极强的江危,永远将自己的情绪深深隐藏,从不轻易露出。
岑浓知道他缺爱敏感,边界感极强,但没想到他会这么执着于窥探自己对于他的心意。
岑·国家一级顺毛大师·浓:“你这么说就是冤枉我了,我那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啊!我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岑桀对你刮目相看,让他以后不再揍你了,我很心疼你被揍的,好嘛!”
虽然岑浓没有亲眼见到江危如何被父亲派来的混子欺辱。
但从当时他脸上的青痕血迹中能想象那个可怕的场景。
昏暗的小巷,嘈杂错乱的辱骂声,让人心惊肉跳的拳打脚踢声。
江危如同丧家之犬,被人狠狠地桎梏着,攥着生死大权。
他压抑隐忍,闷不做声,默默承受。
人皆有恻隐之心,在这一刻,岑浓是真的心疼江危。
江·公主·恋爱脑·危精准捕捉“心疼”二字,眼神不自在地看向了别处,耳朵开始升温,烫了起来。
——草!她!心!疼!我!
岑浓将江危细小的变化尽收眼底,心里长舒一口气。
看来是哄好了。
只是没想到还挺好哄,几句好话就搞定了。
但真公主·江危为了强撑自己不值钱的颜面,故作不在意:“挨揍怎么了?强身健体,我那都是让着岑狗……岑桀的!我一个大男人又死不了。”
江危顿了下,不能在小姑娘面前爆粗口。
岑浓一一附和,对他的话表达了五体投地的赞同,像是哄小孩儿一样。
江危对岑浓绵软的态度很受用。
·
晚饭后,江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琼瑶剧。
岑浓跟着他一起看。
她不习惯坐在沙发上,于是一整个窝在茶几和沙发的空隙里,抱着自己弯曲的腿,小小的一只,像兔子。
江危平时看琼瑶剧都非常认真,时不时地还记点笔记,而今天却意外的反常。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自己的脚边的小兔子吸走了。
“迷你版的等离子电视”上放得什么剧情,他一点也看不进去,一点也听不进去。
他只知道,自己捡回家的小兔子长得又白又嫩,还香香的。
那颈子,白玉似的,没有半点瑕疵,在这橘黄色暧昧灯光下愈发诱人。
江危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忍不住地想要吞咽。
他欲盖弥彰地拿过水杯,猛喝了一大杯水。
一杯,两杯,三杯……
岑浓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转移到江危身上,她认真地发问,“怎么喝那么多水啊?晚饭没有多咸吧。”
她就是看琼瑶剧看得太无聊了,客套地关心一下。
江危真受不了岑浓人畜无害纯澈的眸子。
他不要脸地在脑子里酱酱酿酿,人家小兔子还好心关心他。
他真不是人!
既然已经开始不做人了,那他就趁机贯彻到底吧。
江危附身,凑近岑浓,眼神拉丝地看着她,问出了困扰自己一天的问题:“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他们可是接过吻了!
这个问题,从岑浓将温软的唇瓣送到他唇边时,他就想问了。
他可是正儿八经人家的小伙子,可不能做那没名没分的事!
岑浓感觉自己被讹上了。
她一个姑娘家都不在意那个吻了,怎么江危一个大老爷们儿还在耿耿于怀啊。
就亲了下,羞两天就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岑浓咽了咽口水,有点心虚地不敢去看江危,怯生生地道:“唇友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