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做事不周,请老爷恕罪。”郭策讨好道。
“还有谁不愿意见到老爷我的?”郭开阴骘着脸。
“愿意!”丫鬟们害怕下一个轮到自己身上,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过来。一个婢女替郭开揉着肩膀,两个婢女替他捶着腿,还有一个托着果盘,一个替他剥开葡萄。郭开嘿嘿冷笑:“算你们识相。”
被拖了出去的秋远远地、撕心裂肺地喊道:“老爷饶命呀!我再也不敢了!”“啊!”紧接着外面传来凄惨的叫声,屋内的丫鬟心里一紧,唯恐伺候不周,厄运降到自己身上,一个个伺候郭开的动作更加小心谨慎。
内室里一位风韵犹存的夫人,坐在椅子上,听到刚才的吵嚷和凄惨的叫声,不由地紧皱双眉,一边口中连念“造孽呀!”一边用更快的速度拨动着佛珠。
夫人记得以前和郭开刚认识的时候,他还是一副侠义心肠,爱国之心,两个人琴瑟和鸣,何等恩爱。没想到郭开官居上卿以后,性情大变,做了好多奸恶之事,自己劝他多次,他在自己面前屡次答应悔改,可是背后依旧不改。于是她死了心,每日闭门思过,请求佛祖宽恕。
正想到这里,丫鬟玲儿来报:“夫人,公子回来了。”
门外走进来一位文雅的公子,施了一礼道:“母亲,我回来了。”
“我儿,这次怎的出去那么久时间,传书信给老相爷了吗?”
“一切都依照母亲的吩咐。”
“那就好,但愿老相爷一切平安。”夫人从地下站起长出了一口气,“此事一定不要让你父亲晓得。”
“儿子谨记在心。”搭话的这人不是别人,便是和云一起投奔李牧的欧阳公子。欧阳公子和母亲都不喜欢郭开的做派,但是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和父亲做对。那日夫人在厅中听到郭开的手下报告说发现了蔺相如的居所,郭开吩咐手下,欲对蔺相如下手。于是,先让儿子找到老相爷的藏身之所,提醒相爷逃走。
欧阳虽然和云去了雁门郡,但是不想让郭开知道,于是胜利之时,便不顾众人的挽留,坚辞而别,改道回府,顺便游历大好河山,结果比李牧、云晚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