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大秦泱泱大国,怎么可以给一个小国家低头,还送什么礼物?”嬴荡坐在椅子上,单手支着下颚冷冷问道。
“那就是草民高看殿下了,世人评论殿下,孔武好战,有勇有谋,设置丞相,驱逐张仪,结盟魏国,联越制楚。攻拔宜阳,设置三川,平定蜀乱。修改封疆,更修田律,疏通河道,筑堤修桥。”
“哦,这个世人,知道的倒挺多。”赢荡忍不住站了起来。
“岂止。”白与冷冷一扫,“这个世人了解得不止这些。”
“看样子是位高人。”赢荡很感兴趣道。
“殿下,别听他胡说,蜀国是秦国的敌人,我们不打他,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去送什么礼物?”任鄙说道。
“怎么不能送?古人可以献金牛、献美女、蜀地再易守难攻,但这些东西一定喜欢。”白与说道。
“是呀,殿下。”孟贲眼睛一亮,:“我们可以以送金牛的理由,让他们在石牛道修路呀?”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神助攻啊!白与扶着额头苦笑,历史传说的金牛铺路不会是自己想出来的吧?
“这可是金牛,劳民伤财,影响殿下声誉的事,怎么可能去做?”任鄙讥笑道。
“是呀,我可没有钱财,用来挥霍。”赢荡表示赞同。
“殿下竟然这么想?那草民就没有什么话说。”没想到嬴荡的身边都是补刀的能手,白与赶紧闭上了嘴巴。
“哦,”有一种被蔑视感?赢荡心中很不舒服。
“没大没小,不要因为你会几下三脚猫功夫,给个好脸,就上了天。”任鄙怒道。
“是呀,殿下怎么会相信他的无稽之谈?”乌获赶紧拉着任鄙,当着和事佬:“别生气,有话慢慢说。”
“可笑,本殿下为什么要相信你?”萧胤也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挑眉说道。
“第一,凭你在秦国的地位不稳。第二,凭对秦国虎视眈眈的几个囯家,内忧外患。”白与这些日子在秦国也并非白呆,对于秦国的情况已经了解的很清楚。
嬴荡有八个兄弟,母亲是魏夫,来魏国的王室,秦王嬴驷当时求娶魏夫人,就是为了破坏他国的联盟,帮秦国获取利益。而只有嬴稷是秦王嬴驷宠姬芈月的次子,虽然才比嬴荡小几岁,却甚的秦王宠爱,嬴稷的娘家又是楚国王室,而魏冉就是芈月同父异母的弟弟,在朝为官。嬴稷时刻都在盘算着如何除去赢荡,内忧!还真是、无所不是?
赢荡听了白与的话,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她面前,眯眼审视着眼前的少年。
白色的衣衫笼着她纤瘦的身子,微卷的黑发极为慵懒的垂下,虽然生得俊俏,却常常带着目空一切之感。
只是,她的一双深眸,却充满着自信的亮光。令人,不自觉地去相信她,追随她!
战争,是一群野蛮男人的事。而他一个单薄少年,却要追随在自己身边,据理力争。
或许,她说得对也说不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