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落在长清的蓄势待发的拳头上,有些怯怯,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期望自己说的消息能拯救自己吧!
少年郎支吾道,“杜武抓了宁神医,五哥问我们要不要救宁神医。”
“救?”长清真生气了,“他需要你们救?”
不需要吗?少年郎眨眨眼,虽然走路利索,可真的是个垂垂老矣的郎中啊!
他们最少也要出动五个人,才有把握成杜武手上救下人吧!
但少年郎不敢质疑师父的判断,声音抖得更厉害了,疑惑道,“不用吗?”
长清又气,又可惜自己好不容易抓住的感觉,他眼盯着打乱的一角,眼突然一亮,心道:原来还可以这样!隔空对弈就是好啊!
看自家师父一脸喜悦,少年郎屏住呼吸,一步两步三步往后退,等他就要带上门,假装自己从未出现过,又听自家师父无情的声音响起。
“罚吃一月白饭,别忘了。”
无肉不欢,少年郎哭丧着脸,自我安慰道,好歹没挨揍,已经很好了。
整个禹都都知道,长清公子有两样东西不能碰,他的兰,他的棋盘。
当然有一个人除外。
………
宁神医拍拍手,朝地上被他脱了外衫,手脚向后绑在一起的杜武啐了一口,“就你这点本事,也想绑糟老头儿。”
宁神医并不会武功,但他会用药用毒,加上受人追捧,常被追得四下逃窜,就练就了一身逃跑的本事。
他今日本是打算出发去徽州的,但未出城门,便发现杜武跟踪他,他也是将计就计,想看看人要做什么,才被人绑来了此处。
谁知杜武绑他,竟是为了让他替人治病。
好好说,他不会看吗?
不会,所以硬来吗?
硬来他更不会看,所以三下五除二,就药倒了,至于杜武,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将人脱了衣服绑起来后,好好折磨了一番。
所以说,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治病救人的郎中啊!
被宁神医银针扎歪嘴的杜武还在道,“小子并非有心冒犯神医,而是实在没有把握说服您,才出此下策,还请您莫跟小子一般见识,进去看看那孩子。”
宁神医不屑的摇头甩手,“不看,不看,糟老头儿去也。”
“他是……”杜武喊道,可宁神医迷茫地回转头,他却没有继续喊下去,只求道,“只要神医救他,小子来世愿为您做牛做马。”
宁神医冷哼一声,“那等你来世给糟老头儿做牛做马后,再来说吧!”
说罢,宁神医未在这院子里久留,大步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有婢女端了药过来,看到地上的杜武吓了一跳,连漆盘带药碗全摔在了地上。
药汁溅脏了她的鞋和裙摆。
她喊道,“来人,快来人啊!”
可往日被暗卫守得如铁桶一般的院子,这会却没有一个暗卫跳出来。
婢女跌跌撞撞走到杜武面前,哭着,抖着,给杜武结绑,“大人,您没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