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各位皇子才会争相在朝中树立自己的威信。
“你……”晏绥终于怒了,“聂将军,同是为人儿女,做事别太绝。”
“那同是为人,你又为何这么绝?”聂云君语气也突然狠戾。
“你西齐若真要在战场上与我赤义军交战,我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哪怕你使什么阴谋诡计,我通通接着,毕竟兵不厌诈。”
“但是,你现在是与我大周卖国贼一起算计我军主帅。怎么,还指望我和你讲什么仁义道德?”
聂云君看着晏绥那一寸一寸冷下去的目光,嘴角含笑:
“我就是要慢慢折磨你的母妃,让她生不如死。我也要你尝一尝,失去最在意的人是什么感受?”
跟她狠是不是,她真要狠起来,难道会比谁手软了不成?
晏绥突然眸色一转,声音幽淡,“最在意的人?聂将军说的该不会是睿王殿下吧。可我听闻,聂将军刚刚被赐婚给了安王殿下?”
“你有意见?”聂云君神色不动。
晏绥一笑,带着几分狡诈,“不敢。”
“那箭矢上的毒你可有解药?”
聂云君今晚之所以会在这里和晏绥见面,便是想问一下这件事。
杜衡说那毒应该非大周所有,而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晏绥了。
晏绥神色微沉,显然是在心里做着某着打算。
“我给你解药,我又有什么好处?”
“西齐皇位,和让你母妃受尽羞辱而死,你可以选一个。”聂云君神色极淡,语气却透着阴狠,
“我不介意将坏事做尽,死后下多少层地狱也无所谓。但是生前,我必要让得罪我的人,一个个得到他们应有的报应。”
楚遇是她的底线,如今却有人动了她的底线。
晏绥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这些话真的不只是说说而已。
……
安王府,有内侍匆匆来报,“回殿下,聂将军还没回府。”
“还没回来?”欧阳谦蹙眉,“她去哪了,可有人知晓?”
内侍摇头,以聂将军的身手,若是不愿让人知晓,只怕没几个人可以知晓。
欧阳谦有些担心了,上次清河府劫杀的事,他还记忆犹新。
如今睿皇叔刚出事,那血浮门定然还在京都周围,甚至就埋伏在长平城里,而聂云君却突然失去了踪迹。
欧阳谦越想越担心,那血浮门实在藏得太深了,就连朝廷派人去查,都没有查到他们的踪迹。
他吩咐:“再派人去找,如论如何,一定要将人找到。”
内侍领命,正要去,就见又有下人快步跑来。
“回禀殿下,聂将军来了。”
“云君,”欧阳谦赶紧道:“快请。”
很快,聂云君就走了进来,身上罩了一件黑色斗篷。
“云君,你去哪了?”欧阳谦忙问。
聂云君进了屋里,才向欧阳谦道:“我方才去见了一个人。”
“什么人?”
需要她穿成这样?
“西齐二皇子,晏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