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彦铭轻嗤一声,起身往回走:“知道错了还不认错?”
“……”
“呜呜————”
呃。
他究竟是让狗认错,还是让我认错?
“韩总,那这车……”
“你好歹也是at新上任的商务总监,难道连怎么给保险公司打电话都要我教你?”他继续走着,跟在身边的狼犬一瘸一拐,十分乖巧。
他的声音幽幽的,十分平静,但我听出了讽刺。
“哦。”
我掏出手机,拨了两个电话,处理完毕后,将后备箱里买的at生鲜一并抱着走进“子夜枫华”,进门瞧见韩彦铭正在煮咖啡,就问道:“这些,我放厨房吗?”
“随你,”韩彦铭端着咖啡坐到沙发上,将液晶电视调到国际体育频道,沉默片刻,又道“我不习惯晚上8点后吃饭,你最好快一点。”
本在搬包裹的我脚下一滞:“快什么?”
“我把陈阿姨解雇了,如果你要留下,就得自己做饭,做两人份的。”淡淡的语气,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为什么?”我瞪着那张精致完美的侧脸,完全想不明白这诡异的逻辑。
陈阿姨之前分明就不用做饭,就算解雇她留下我,这前后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因为她没看好钥匙。”
我忽然感觉身上一冷,冷得吓人。他分明是误会了,以为我在为陈阿姨抱不平。
事实上,悲天悯人这种伟大的情怀在我身上是半分影子都没的,就算出生时又那么一点,也在十年前被扼杀殆尽了。
莫说是韩彦铭,就算是我也不会留下一个随时可能被人盗走自家钥匙的佣人。陈阿姨心善又如何?往往心善的人除了纰漏才更叫心寒却无可奈何。
“哦。”
我没有纠正他的误会,默默地将生鲜分两趟抱进厨房,然后环顾偌大的昂贵的厨房,盯着衣架上崭新的围裙,犹豫了好一会儿后,喊道:“韩总,你确定让我烧晚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