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扯了扯嘴角,呵呵的笑着,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只能在那儿干笑着,心中暗自苦涩:他若真说出他倾心之人是谁,那又会是怎样的混乱?不知她知晓那人之后,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见白染不答,封亦溟浓眉微挑,直觉告诉他,此刻的白染极为怪异,好似他根本一点儿不愿意将那人是谁说出来一般,敛了敛眉,却不再为难,“罢了,他素来都是重承诺的人,他既然有心想看那玉佩,怕是会加紧成亲的步伐了,想知道那女子是谁,等到他成亲那日,看他还如何藏着掖着。”
江月芜点了点头,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听二人说要出宫去,江月芜想着这宫里的好戏她也看得差不多了,而婉贵妃……有皇后在,有她好受的,现在,她且等着听宫里的消息变行。
做了决定和二人一起出宫,三人越走越远,而方才被留下的安王秦阳旭,看着三人的身影,眼里划过一道历光,想到方才受到的羞辱,心中更是不甘,他封亦溟不过就是一个和皇室有血缘关系的外姓王爷罢了,平日里受父皇宠爱也就罢了,他们素来没有什么来往,今日竟毁了他送出的玉佩,羞辱于他,哼,他若当了皇帝,他倒是要看看,这个溟王如何在这虎啸皇朝待得下去!
而江月芜……锐利的眸子微眯着,秦阳旭俯身捡起那碎了的玉佩,细细的摩挲着,嘴角勾起一抹诡笑,眼中的光芒更是坚定,“尚书府二小姐,本王有岂是这么容易便退缩的?”
他已然做决定,她有封亦溟护着又怎样,二人终究没有婚姻的约定,江月芜最终的归属是谁,还还尚未可知,不仅如此,封亦溟越是在意江月芜,越是对自己有利,若得到岳文臣的支持,再得到封亦溟的支持,那么他这个安王成为皇帝便指日可待,而如何得到他们的支持,江月芜便是其中的王牌!
眼中划过一道冷意,狠狠的将手中的玉佩碎片丢开,转身大步朝着御园走去……
江月芜出了皇宫,却没有先回尚书府,而是在一个酒楼下让封亦溟将自己从马车上放了下来,对于她要做什么,封亦溟从来不会过问,这一点,倒是让江月芜十分满意,进了酒楼,那个特定的雅间内,此刻,一个男子一口一口的狂喝着酒,听到门口有动静,不由得微微皱眉,“滚,休得来打扰爷!”
江月芜微怔,表哥这是怎么了?这模样,好似又回到在破庙中一般,疑惑着,江月芜轻唤了声,“表哥。”
那身体一怔,猛地回头,看到江月芜站在自己的面前,激动的上前,一把抓住江月芜的双肩,那张银色的面具之下的面容好似松了一口气一般,微微舒展开来,“月芜……昨日我听闻你在围猎场没出来,我以为……我以为……还好,还好你没事。”
云少寒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他昨日听到传闻,便到了尚书府外,悄悄查探,得到的消息更是让他脑袋一片空白,江月芜是这个世上他唯一仅存的亲人,那时,他心中的痛就好似看着云家一百多口人死时那样,他无法接受,他唯一的亲人又离他而去,那之后,他整个人便浑浑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