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知道陆青竹怎么想的,顾星沉又道:“是我娘的嫁妆。”
“那你爹……”
“不知道,大概快气死了。”
显然是离家出走,大概还有人帮着遮掩行踪。
“那你以后要做什么?”陆青竹瞄了眼他的轮椅,“留在家里以后你可能会当官,留在陆家村大概是,地主?”
顾星沉沉吟道:“我打算,不事生产。”
陆青竹实名羡慕,“对哦,你有好多银子,躺着也够了。”
有些人生下来就有不完的银子;而有些人,生下来就有一个农场等着她耕种。
“没有不完的银子,只有不会银子的人。”顾星沉轻描淡写说着大逆不道的话,“若我要起兵,这么些银子扔下去,也不过是听个响儿而已。”
陆青竹:……
“你起兵的理由是——你爹是皇帝?”
“你每天都在想什么?”饶是淡定如顾星沉,也忍不住想翻个白眼了。
“好吧。”陆青竹知道自己抓错重点了,顾星沉就是打个比方。
因为顾星沉,陆青竹这一晌午什么都没干,两人就坐在院子里聊些没营养的话题,居然还挺和谐。
眼看着快到吃饭的时间了,顾星沉也终于打算离开了。
临走时,又给了陆青竹一个油纸包。
“定胜糕,不经放。”
顾星沉说完,便让小厮推着离开了。
隔着油纸包,陆青竹都闻见了一股甜而不腻的淡淡香气,咽了咽口水,她有点馋了,应该是没吃过的点心。
“哎!”
陆青竹摸了摸唇角不存在的口水,将油纸包放到灶房的柜子里,等着一会吃了饭以后再和家人一块尝尝味道。
然后踩着凳子掀开锅盖看了眼黄橙橙的粥,都已经熬出米油了,她找出陶盆,将小米粥舀出来,又将大锅洗干净,倒了几瓢水进去等着烧开。
“青竹!”二房传来陆青杨的喊叫声。
陆青竹迈着小短腿跑进去,“青杨哥哥怎么了?”
陆青杨刚睡醒,脸上还有印子,眼睛也微微眯着好像睁不开一般,他一边揉眼睛,一边问:“那个小公子走了吗?”
“刚走啊,怎么了?”
“你俩闲话真多,我都听得睡着了!”陆青杨感冒还没好,说话瓮声瓮气的,鼻子也红彤彤的。
“都是小孩子才聊闲话啊,不然还能聊什么?”
还能讨论怎么起兵不成?
陆青竹咧着嘴笑出声,她当时也真敢想。
“青杨哥哥,小哥哥走的时候给了我一包点心,你一会吃了药,我给你送点心啊!”
“真的?”陆青杨听到点心,眼睛瞬间张大泛着亮光,一点瞌睡都没了。
陆青竹点头,“可香了。”
两人说话间,院子里传来说话声,是陆孙氏她们从地里回来了。
眼下已经是四月初了,田地里种的粮食主要就是谷子、小麦、稻子,玉米以及一些豆类。
今年下地少了壮劳力,每家每户都很卖力,生怕错过了播种的时节,但凡能不回家吃饭的,都送到地头上去吃了。
陆青松几个男孩今天都跟着去地里了,陆青竹虽是大孙女也才五岁,陆孙氏根本不放心她做饭。
没想到进了灶房看到一盆热气腾腾的小米粥。
雨打梨深闭门,孤负青春,虚负青春。赏心乐事共谁论?下销魂,月下销魂。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明·唐寅《一剪梅·雨打梨深闭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