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案不敢接这话，想拉住玉案叫她也别说，却被李眷听后手臂一震，他动用了内力。

犹如一臂挥来，玉案瞬间被振飞了出去，一下摔到雪地上。

最后还是太子见她一直抱着托盘不走，便问：“你会写字？”

“本王的东西想给谁，还轮不到你们置喙。”他有些气闷，又咳了起来。

虽然两人都讨厌姜婀，可这话却不能在李眷的面前说。

玉案只感觉身子一轻便飞了出去，然后觉得胸腔一股腥天冲口而出，一口鲜血落到雪地上，鲜红惊人。

青案玉案一直都看不惯姜婀，觉得她少了世家小姐的气度，总是爱贪小便宜。

尤其指甲修剪得当，动作如行云，出字如流水。

然后等火狐皮制作好后，便也特地让人送去京城。

玉案青案在雪地里跪得直直的，青案问：“你没事吧。”

她何德何能？

主子还不给她任何压力，甚至不表现半分，权当局外人。

扁豆最近心情也很好，自从在太子爷身边伺候过后，别说是以前欺负过她的土豆等人。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姐妹打小就陪在他身边，却抵不过只见几面的小丫头片子？如今连说都不能说了，就因为我们是奴婢吗？”

青案想起身扶他，他却抬手道：“跪半个时辰。”

然后独自拢了拢大氅径直往屋子里而去，他走得缓慢，背微弯曲，看起来萧条而孤寂。长长的一条路上满是积雪，只有一排孤寂的脚印，一步又一步。

此时姜媚已经在太子府待了大半个月。她每天都擦琴，整理琴，除了偶尔回去后被土豆他们看不惯以外，也没发生什么大事。

玉案却哭得伤心，凭什么，就算不是他们两陪主子终老，至少也该是更好的女子。

动用了内力的李眷也没好多少，又咳了起来。

只见太子爷的手白皙清瘦，虽然握笔，却可以看出手指很纤长。

扁豆不是不知道规矩，相反她知道得很，她就是想恃宠而骄，仗着太子放纵她。

可他们生来就是奴婢，一心一意侍奉李眷是他们的本职。

青案以为她痛，想去扶她。

玉案虽心有不甘，却半分不敢违逆，虽周身如散架般疼，也匍匐爬起来跪下，不敢再言。

素有洁癖的李眷却曾经让他们帮姜婀收拾地上的残留。不喜打猎身体不好的李眷昨天却打了一堆猎物。

因为桌案很大，他便取了一页帘纸和一支笔给她，示意她写两个来看看。

莫言见了脸色微变轻道：“郎君不可。”

李瞩抬手阻止，示意她写。

扁豆一高兴，朝莫言挑衅一抬眸，随手放下托盘，因为动作不够轻缓而碰了边上的砚台，墨汁轻荡。她心下一惊，刚刚得意忘形了，差点犯了大错，若是将太子的砚台扫到地上碎了她怕是不丢命也要打上一顿板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