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那表小姐表少爷也太胡闹了些,仗着姑老爷是咱们冀州城的知府顽劣胡闹惯了,谁都不看在眼里。仗着我们三姑娘率真,不懂事,想着法子戏弄三姑娘,也实在是可恶了些。”
“快别说了,我正担忧着呢,繁星和明月也是得了大姑娘恩德,家中老娘死了,姑娘给了他们十日假,还有四五天才回来。这才使得两位姑娘身边近身伺候的只得你我,如今三姑娘又发生这事,我又被大姑娘指派了过来。
揽月赶紧捂着追星的嘴,叮嘱道:“你小声些,怎么说着说着就激动了起来,连带着声音也大了,等会吵醒了三姑娘有你一顿好果子吃,三姑娘的拳头可不认人。”
追星瞬间就泄了气,还担忧的透过隔窗往里望了一眼,发现床上没有动作才放下心来,给了揽月一个感激的笑。
顾邻脑子混沌,但她心里是明白的。
屋子里又是一阵混乱。
怎么就成她顽皮了,她明明是受了一场无妄之灾。
语气三分责备,更多的却是担忧和喜极而泣,说完又抱着她呜咽起来。
揽月轻轻拍了拍追星的手安慰着:“三姑娘也是好的,平日里你只需更衣摆饭即可,三姑娘也不爱梳妆打扮,也不爱读书写字,你倒是省了不少事。
语气中充满了羡慕之意,同在一个家里,同样伺候的都是小姐,可待遇却不一样。
顾邻听着,知道揽月要进来了,赶紧闭了眼想着刚刚听到的这些话,三姑娘好像说的是自己。
表小姐表少爷经常想着法子戏弄三姑娘,这传说中的三姑娘还喜欢和他们玩,算是同流合污,还是脑袋不灵光?
“揽月姐姐,大姑娘连着守了三姑娘三天,今日见三姑娘醒了,终于被赵姨娘劝着回屋里睡下了怎么还派了姐姐过来和我一起值夜守着三姑娘,大姑娘那边谁值夜呢?”
揽月略带担忧。
瞎扯,你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要当我姐姐,我可是二十八岁高龄。
还是那张月洞雕床,老天,不是这样开玩笑的吧,父母怎么办?她下个月就要升职了呀!
大身边就一个桑叶服侍着,平日里都做些打扫擦洗的工作,才八九岁也不知道顶不顶用。更衣梳妆,沏茶摆饭,蘸笔磨墨平日里都是我伺候着,如今大姑娘把我拨给了三姑娘。只盼三姑娘快些好起来,免得大姑娘成日里担心着,这几日吃不好睡不着的。”
你要是一醒来发现自己穿越了也得吓晕。
惶惶不安的再次打量了一下四周,一盏泛着光晕的小黄灯盏淡淡的发着光,不是白炽灯也不是led灯,是类似蜡烛的东西,灯光微微摇曳,却荡得顾邻的心一阵阵如海啸般壮澜。
三姑娘岂止是受了苦,跟她一样,简直是小命都搭上了。
老太太平日里对表小姐表少爷纵容着,想着是姑太太家的小姐公子,也不曾发落过他们,任由胡闹。听说这次都罚了,在上房的小佛堂里跪了一天呢,晚上才被姑太太哭着求老太太开恩才放了出来,连夜领着赶回了冀州城里。”
程家又是什么人?
叮了包,什么东西蜇人?
第一想到的就是马蜂,难道自己还能去捅了马蜂窝不成?开什么玩笑,三岁的小孩也知道马蜂窝不能捅的吧。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是满脸的包,再看看自己的小手杆,竟是无奈的苦笑。
三姑娘莫不是真傻吧,马蜂窝也敢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