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娘一点都不安生,一路骂骂咧咧,这还生病了,高烧不退的已经两天了。
靳母越想越生气:“都怪你,要是你考上了举人,王姑娘也不会走啊!她说了要带我去洛城的。”
“不是说,儿女婚事都是父母之言吗?当初我退亲,你怎么不把庚帖收好呢?”
“什么?一两银子就给你买一件衣服?你爹两个月还挣不到一两银子呀!”徐母怪叫。
母子俩一合计就卖了家产走人。
眼下,为了给他娘看病,银子也光了,被客栈老板赶了出来,他们母子只能呆在破庙里。
靳子钧阴冷的看着,装聋作哑。
当初是怎么了,因为当初王姑娘的丫鬟天天伺候着自己啊!她也希望儿子退亲呀!
徐芝芝他们回到家,小武立马拿出他的两件新衣服,穿上红色的给他爹娘看“爹,娘这是我自己挑的,好看吗?这件红色的一两银子呢。”
靳子钧听到他娘提王诗诗就更来气,要不是那个贱人勾引他,他哪里会退亲啊!
他从外面晃荡一下午就回去了,靳母就骂骂咧咧的:“你怎么不去找徐芝芝那个贱丫头,那贱丫头以前洗脚水都帮老娘我端,帮我倒。”
嘴里不停念叨:“芝丫头,贱丫头给老娘倒水来,老娘要喝热水,要泡脚。”
靳子钧一走出村口,就已经后悔了,但他还是想着,已经出来了,就找份活干。
徐父凉凉看了一眼徐母,他的内心失望至极!
这个执念支撑着,他一路省吃俭用的想去衡州府。
徐父一边说一边拿衣服去试。
徐父冷冽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了徐母一眼:“李大妮,你是不是想回娘家了?”
徐芝芝看着委屈的想哭的弟弟,“娘,你是不是想着,一件衣服可以买一头猪送给外祖一家多好是不是?”
她的腹中好似有一团烈焰熊熊燃烧,烤着她的五脏六腑。
靳子钧恨王诗诗恨的发疯发狂,他想到王诗诗在衡州府,过得逍遥自在,他在这里天天受村里人的白眼,他愤怒之下就说道:
无奈之下,他只能去衡州府了,想着能再遇到王诗诗,一定要他娘狠狠的骂那个贱人。
靳子钧能考上秀才也不是很蠢的人,知道识时务,哪些人敢惹,哪些人不敢惹。
徐父笑得合不拢嘴,“真好看,咱们家小武眼光真好,穿起来真俊俏。”
都说,冲动是魔鬼。
靳母就在这寒风瑟瑟的夜里痛苦的死去!
靳子钧没有眼泪,此时此刻他又饿又冷,自己都是绝望的想死……
“没有的事,我只是太过于惊讶了!”徐母弱弱地说道。
“现在,她有本事挣钱了,你去娶她回来啊,那他们的大院子,就是我们的了,我们就可以天天吃肉了,你也可以再去书院读书……”
徐小武听到他爹这样说就又高兴了:“我就留这套红色等姐姐姐夫成亲那天穿。”
萧景珩激动得热泪盈眶,但他故作淡定,嘴角还是微微上扬,压都压不住。
炙热的眼神看着徐芝芝,好像在说【终于要娶你了】
被他盯着的徐芝芝,脸上不知不觉已经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