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里不想去。

蔻里拉开车门：“走吧。”

蔻里故意：“冷。”

明知道不被待见，他还是会来。他当然不是白来的，每次来岳父这里，姚凌锁回去都会心疼他，然后变着法地哄他、惯他。

查文这个蠢货来了帝国之后倒是如鱼得水，最近还在学方言，为了追隔壁店里离异带小孩的水果西施。

姚凌锁背着包跑过来：“对不起，我迟到了。”她头发刚长到齐耳的长度，戴着帽子。

蔻里有点犯困，拉了几把钢琴凳过来，随便一拼，躺下睡觉。他刚闭上眼睛没几秒钟，铃声又来吵人。

“没看出来啊……”

凌氏回了屋。

安安飞奔过去。

路人听完热闹，开始议论纷纷。

“爸爸，”安安在招手，兴奋地说，“妈妈来了。”

蔻里接过她的包：“那个张教授又拖堂了？”

蔻里烦不胜烦：“不能。”

“安安爸爸，你是外国人吗？”

查文拨开看热闹的人群，绕进店里，拉住火气上头要砸招牌的女士：“女士，有话好好说。”

“你、你们……”姚仁清在三楼看见两人搂抱亲吻，气得吹胡子，“简直伤风败俗！”

蔻里到现在都没迈进过岳父家的门，每次他带姚凌锁和安安过来，两个老人都只让小孩进门，大人扫地出门。

“安安来了。”凌氏笑得很慈祥，“快进来。”

查文拉着女士往后面的钢琴教室走：“渴了吧，我先给您泡壶茶。”

“什么态度！”女人带着小孩气愤地甩包离开了。

姚凌锁立马抱住他。

姚凌锁一只脚刚迈进车里，一盆冷水从三楼浇下来。蔻里反应快，推开了她，自己被淋了个透。

他掀开眼皮看了眼来电，接了。

他抱起安安，腾出另外一只手，牵着姚凌锁，往家里走。

查文陪笑：“我是这家店的副经理。”

他嗓音懒懒的，没什么劲儿：“退不了。”

口吻有点炫耀。

蔻里收起了手机。

女士看他不吃这一套，当即就跑到门口，吆喝路人：“大家快来评评理。”她食指直指店里的无良生意人，“哪有这样为人师表的，我了大价钱把孩子送到这里来学钢琴，还大价钱买了他店里的钢琴，这才几天，我孩子就开始厌学了，说什么也不肯再碰钢琴，逮着问了几遍才知道是孩子学琴的时候被老师骂哭了。”她指着蔻里骂，“就没有见过这么没有师德的老师。”

“没意思。”

她笑：“晚上想吃什么？”

“是。”

周二，桐城下了雪，蔻里一家去了岳父家，姑且称呼他为岳父。

*****

周末，蔻里迟到了十分钟。

蔻里歪着头，换了个姿势，琴键又蹦出几个刺耳的音：“请便。”

凌氏出来接安安。

桐城人过生日的时候都喜欢蒸米糕，但年轻人不太会做了，老人都会。

蔻里抬头，冲岳父挑衅。

“不冷。”

查文是他的一张底牌，不然他为什么会留着一个那么蠢、能力还一般般的家伙在跟前碍眼。

他吻她耳后的伤疤，在盛冲做了手术之后，她右耳就听不到了。不过那些害她右耳听不到的人都已经没有右耳了，骨头都找不到了。

可每天做完这些无聊的事回到家，姚凌锁问他这一天做了什么、晚饭想吃什么的时候，他就觉得就算无聊他也可以忍，可以忍很久，反正他这辈子作恶太多，大概率不会长寿，活到四五十估计就到顶了。在他有限的生命里，他愿意收起利爪尖牙，在姚凌锁的身边一直蛰居。

蔻里不耐烦：“不能。”

“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同学爸爸还不忘补充一句，“我在教育局工作。”

要他低头，不可能，他的头颅高、骨头硬，此生只给他的妻女低头。

***

到此，扮乖番外全部更完。

感谢一直陪我的每一位读者，在我状态极差的时候，谢谢你们一直都在。

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