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野渡挺好奇:“你喜欢什么样的?”
景召摇头。
景召婉拒:“抱歉。”
他倚在酒吧的墙边,点了一根烟。
手术很成功,景召眼睛已经恢复了,后续治疗都在米利亚。景召在病床上躺了太久,腿也受了伤,需要复健。景见要上课,没有过来,陆女士夫妻都留在了米利亚,亲力亲为地照顾景召。
陆女士总是叫景召召宝。
他是摄影专业,大二。
“我不是坏人,我来自帝国,是被绑架到这里的。”
恩师的女儿安妮穿着礼服,第一个邀请景召跳舞。
“睡不着?”
“很重要的人送的?”
景召在留学生的圈子里很出名,他摄影天赋高,来丹苏没多久名声就传出去了,加之有副出色的皮囊,桃从来就没有断过,各种皮肤、各种国家、燕瘦环肥什么样的都有,但景召没让任何一个近过身,对谁都保持着社交距离,极度的洁身自好。
“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他总觉得惴惴不安,一闭上眼睛,总能听到一个声音。
景召嗯了声,坐在床上,看着窗户外面:“妈。”
当初在医院,手术完护士把手表给了他,他试探过家里人,并不是他们送的,那块手表让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总之比安眠药管用。
他在米利亚养伤的时候,有段时间失眠很严重,就是那时学会了抽烟,但他瘾不大,他一向懂得克制。
一周后,他的视力只恢复了三成,陆女士和景河东给他转了院,去了医疗水平更高的米利亚,接受了第二次手术。
是女孩子的声音。
景河东说反正已经不记得同学了,问他要不要去国外留学,景河东主张去丹苏,说已经联系好了学校。就这样,他年初去了丹苏,在丹苏结识了同样来自帝国的留学生,陈野渡和方路深。
“也许?”
“景召哥哥,我在华城有一个很大的房子,你要不要到我家玩?”
那一年怎么过的,景召印象不深,陈野渡和方路深总说他像失了魂,除了摄影,其他时候都在行尸走肉。
“景,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景召没有怀疑过,如果不是亲生的母亲,怎么会这样掏心掏肺地待他。
陆女士也回答不了他:“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景召脑子有个模糊的轮廓一闪而过,但任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那张一直出现在梦里的脸。上个月他给自己找了个心理医生。
他失去记忆之后,脑子里是空的,脚下似乎也总踩不到实处,但刚刚那个声音让他觉得踏实。
年尾了,丹苏已经下了好几天的大雪,扫雪的工人刚把积雪铲掉,地面又覆上了一层白,街上有盏路灯被冰雪压坏了。
安妮对景召的想法很明显,很多人都看得出来。
陈野渡比景召活得更不像人,更行尸走肉,提不起劲似的,懒懒地问了句:“不喜欢她啊?”
“我叫商领领。”
“今天我很难过,你能不能说一句好听的哄哄我。”
他手里的烟掉在了地上。
景召放下酒杯,起身:“我出去抽根烟。”
“你不要逃走,不要离开我。”
“你留下来,和我结婚,和我生小孩,我会对你很好的。”
“……”
景召抵在墙上的右脚忽然无力,往后踉跄了一步,后背撞在了墙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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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