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店里出来，隔着百来米，景召跟上去。她没开车，漫无目的地走，景召始终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她后面。

商领领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他抽烟了。她仔细地看他，还是昨日那套衣服，还是那张轻易能迷人的脸，但清风霁月不显，他看上去憔悴颓丧。

景召就在外面。

她又不等景召回答，抬起下巴，表情骄傲：“你这次好好看清楚，我可不是什么乖乖女。”

老林给新人科普：“你见过的那个是楼四小姐，这个是楼二小姐。”

商领领拒绝了。

她质问景召：“你是不是喜欢乖的？”

她抬脚就走。

真笨，就知道跟踪人。

商领领已经拦了一辆出租，景召给她打电话她不接，他只好发消息给她。

楼四小姐和楼二小姐是小魏最近追的一个宅斗剧里的角色。

“我半个小时后到。”

老林在帝律公馆干了二十几年门卫，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商家的正牌大小姐有好些年头没有回帝律公馆，但老林还是一眼认出来了，毕竟长成这副样貌的姑娘家不多。

他也没解释：“开始吧。”

她选粉色挑染，大胆明艳。

说完她往前冲，走得很快，但没走多远，又调头回来，一脸的不服气和不甘心。

景召是要拍外景，周至和模特已经在帝都鼓楼那边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

商领领去了帝律公馆，在大门口被门卫拦了下来。

她要解放天性了！

商领领打开手机相册，找到提前存好的照片：“照着这个弄。”

商领领默默告诫自己：“我不想跟你谈。”

楼四小姐是妾室生的，楼二小姐才是正室生的。

他来帝律公馆上班没多久，第一天就见着了商宝蓝，是个说话细声细气的女孩子，不像刚刚那个……眼神有点让人后背发凉。

给商领领做头发的总监叫阿poul，她说了自己的需求，长短只要小修，主要是想染发，这些年她忙着装小太阳，太克制自己的喜好了，她需要放纵。

她染了她喜欢的粉色，不那么乖甜了，很攻，酷酷的。

景召忘了，他还有工作。从昨晚到现在，他脑子里被商领领和分手塞满了。

商领领没有回。

帝律公馆真不愧是帝都的豪门窟，里面的故事估计比宅斗剧里的还精彩。

商领领费了好大劲才控制住自己不往外看。

门卫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说话语气一板一眼：“这里没有门卡不能进。”

等和商领领拉开一段距离，他才重新跟上去。

景召下意识停下了脚，他摸摸口袋，才想起昨天那包烟没有带出门。

被晾在原地的景召看着前面走得风风火火女孩子，有点无奈，又好笑。

拍摄仪器还是贺江去工作室取的。

女店员过来招待她：“你好小姐，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她好像生气时的景倩倩，凶起来依然可爱。

造型做完阿poul飙了一串外语以表达他的惊艳，并递上名片，诚邀商领领做他下次的发型模特。

“我是商领领。”

五个字，不轻不重，掷地有声。

齐姨认出来了，脸上的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战战兢兢地开口：“商小姐，您过来有什么事吗？”

“听说季小姐生病了，我来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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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十一点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