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束照过来,秦响看清了他的眼睛,不,他不是陈野渡。
被风吹得青紫的唇刚刚被秦响咬破了,血结成了痂,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你等了多久?”
秦响手垂下,石头掉在地上,天桥下没有灯,光在远处,很暗,她红着眼叫了一句:“陈野渡。”
不是很远的一段距离,陈野渡开了不到十分钟,车停在了别墅区大门外面,他又打开车窗,开始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秦响快要把他弄疯了。
而且,她哭了。
周自横讨厌听到对不起,他捡起棒球棍,又去打那个男人。
棒球棍掉在了地上。
“不要再打了。”
秦响用力抱住他的手,拼命摇头:“自横,不要打了。”
秦响完全傻住了。
男人置若罔闻,她抓破了他的手,试图谈判:“我可以把钱都给你。”
前面路段有个人,衣衫褴褛,他在翻垃圾桶,时不时看向秦响。秦响去到对面,脚下走快一些,她四处张望,不过路上没有其他人。
“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秦响大声喊了一句:“陈野渡!”
他骂:“哭得真丑。”
陈野渡转过头,不再看外面,他关上车窗,把车调头,开走。后视镜里的影子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看不到。
他把手握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下面的血液在翻涌,叫嚣着把这个狠心的女人扯碎。
周自横想弄死这个欺负秦响的男人,他不怕坐牢,但是他怕秦响不来看他。
棍子是木头的,地上的男人应该死不了。
尼古丁已经救不了他,有次去酒吧,有个人给他递了根烟,他知道那是什么烟,但他接了,如果不是景召及时阻止,他现在应该已经是个瘾君子了。
他重新调头,踩了油门。
“牢你也坐了,惩罚你也受了,就到这吧,我们以后不要见了。”
男人是附近的流浪汉,喝了酒,一双金鱼眼已经涨得通红,他处在极度兴奋状态里,拽着秦响往对面的天桥去。
酒意上头的男人倏地回头,被拽住了衣领。
“那就让他死,他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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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今天好像已经停运了,秦响在站点等了很久,一辆车都没有路过。这里算郊区,打车到市中心很贵很贵,她决定走路去,路上空荡荡的。
他杀了人,坐了十二年牢。
周自横有轻微的反社会倾向,他在监狱立过功,减了刑,但因为打人,又加了刑。
月亮好圆,陈野渡不喜欢这样的日子,会没有由来地感到烦躁。他继续抽烟,胃里开始疼,那种被什么绞着的疼,他这个病很烦人,有时候控制不了自己,不管是身体还是思想。
这是最后一句。
陈野渡抡起棒球棍,狠狠砸向男人的头,男人倒在地上,失声痛叫。
她拉着周自横往外面走:“你住哪里?”
周自横看了看被她拉着的手,恨恨地抽回来:“我没有住的地方,我今天刚出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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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喜欢周自横啊。(自横和野渡是同一个人的两个人格哈)
本文所有地名国家全部架空,就算跟上本书有一样的地名,也没有任何联系哈,就当是平行空间。明天不一定能更新,明天我带家人去医院,回来得早就会更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