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商领领心想，可以在“黑灯瞎火”里待久一点。

看得出来，《朝晖录》的票房不怎么样。

景召坐在她的右手边：“嗯。”

“上次在机场没说完的话，今天说吧。”

睫毛的影子都安静下来，她屏着呼吸，在等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商领领拉住他，皱着的眉头松开，她笑了：“我逗你的。”

服务员很快送来了醋。

景召说：“没看过。”

景召把眼镜摘下来。

他回答：“他是间谍。”

十点半，电影结束，片尾曲跟着出来，影厅里的灯光也都亮了，观影的人陆陆续续起身离开，景召却坐着没动。

电影七点四十开场。

景召把放在座位右边、他没动过的那杯可乐换到了座位左边，是下意识的动作，做完他自己怔了一下。

“哦。”

“商领领。”

又不能真揍。

她照做，目光一直牢牢地盯着景召。

她放乖巧：“哦。”

景召把排骨下面垫的生菜夹到她碗里：“吞快一点试试。”

她假装也很认真，电影放到一半，她的可乐喝完了。

她决定随机应变。

“商领领。”

电影快开场了，商领领四下看看：“人好少啊，有包场的感觉。”

他起身：“去医院吧。”

景召先倒好一杯温水，然后把醋碟子推给商领领。

上次在机场商领领问景召，是不是知道她偷亲过他。

商领领抱着一桶超级大的爆米，找到位置坐下：“为什么选这个？”

他把服务员叫来：“麻烦给我一小碟醋。”

“哦。”

“生气了？”商领领立马举手投降，“对不起，我错了。”

他很少这样疾言厉色。

三个小时下来，景召连坐姿都没怎么换，他戴着眼镜，黑色的镜片挡住了眼睛，他太安静，商领领到后面已经不确定他是看得太出神了还是睡着了。

然后她就真没再说话，老老实实地吃饭。

“没有。”

他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屏幕，眸光深远，清晖灼灼，仿若月色跌进了深渊。

她头往右边歪：“景召。”

“那你的答案呢？”她压在裙摆上的双手悄然握紧。

景召转过头来，眸光像寂静的海底深处，有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抱歉，我没有跟你交往的打算。”

他用一句话，把商领领的幻想打碎了。

她刚刚才试过的，她不相信景召的话：“你为什么答应跟我看电影？为什么要管我有没有被鱼刺卡到？为什么喝醉了要来找我？”

****

我觉得……不虐，都是暂时的，信我，我是亲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