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殡仪馆，肖敏最讨厌商领领，讨厌她漂亮，讨厌那么多人夸她，讨厌原本追自己的赵荣舟跑去追她，讨厌那些只会看脸的男人叫她馆，讨厌她穿昂贵的衣服戴昂贵的首饰，而自己却连买一件贵一点的裙子都要思前想后。

商领领在殡仪馆努力当了很久的小太阳，没有得罪过人。

后面传来声音，像有人跟着她。

最后一个字，轻飘飘地落地。

赵荣舟也没否认，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你都敢做，还怕人说啊？”

“对了，”左小云还听说了另外一茬，“还有领领你的传闻。”

左小云说：“我是从业务厅那边听来的，最开始是谁传的就不清楚了，回头我帮你打听打听。”

“忘记了。”

商领领十八岁的时候，是她思想最危险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总是忍不住想对某个人犯罪。

“友情提示，”她仰起脸，眼睫之下藏着一双漂亮似琉璃的眼睛，那是猎鹰捕食时的眼，凶狠锐利，“不要再来惹我，嗯？”

看法治节目还是有效果的，商领领这几年已经收敛了性子，很大方的，只要不骂景召。

都这么说了，肖敏也没必要再狡辩：“是我说的又怎么样？我说错了吗？”

赵荣舟毕竟小有资产，又追了商领领那么久，当然不甘心：“听说是个老男人，你爸？还是你男朋友？”

赵荣舟被她用眼神钉住，本能地屏住了呼吸，等回过神来，人已经走远了。

她先看看绿化外面的护栏，计算着用多大的力气可以把肖敏那颗十分碍眼的头颅按进护栏之间的缝隙里。

她退后两步：“有事？”

她再看看四周有没有人——

赵荣舟见她不否认，就在心里给她打上了假清高、不检点的标签。

周姐说：“她踏实勤快，每天来得最早，走得最晚。而且我撞见过好几次，她一个人在外面啃馒头，看着就挺心酸的。”

“商领领。”

“这样啊。”一片树叶刚好落在商领领肩上，她轻轻拈住，吹了吹，叶子慢慢飘落，“那就只能算你头上了。”

“我听说，”她慢悠悠的脚步，慢悠悠的语调，“你看见我从老男人的豪车上下来。”

商领领被赵荣舟堵在了告别厅的过道上。

商领领突然就跟那个杀人犯共情了，这种思想有点危险。

“怎么看出来她人好的？”

馆里一个老清洁工说，这些树不能砍，因为树上有冤魂。

商领领抬头：“我？”她放下筷子，“我有什么传闻？”

周姐有一颗菩萨心。

那个老男人如果骂的不是景召的话，商领领可以当作没听见。

路上没人。

怎么可以把景召和那些包养小情人的老男人相提并论呢？

不过，倒是有人来找她“兴师问罪”。

“领领。”

有人。

还是熟人。

*****

是谁？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英雄小哪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