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陆清臣点点头,“到时候我抽半天时间,陪你走一趟。”
蓝姿恨的不是她,是那两个伤害了蓝姿的男人,而她,不过是蓝姿发泄负面情绪的媒介。
她看着陆清臣身上熨帖的深灰色西装,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以前,我想过很多种那个人讨厌我的原因,后来听姐姐说,那个人不喜欢我是因为生我的时候遭了罪,伤了身,其实我是不理解的,既然拼死都要生下我,为什么会讨厌我呢?”
沈奴目光一滞。
……
沈奴抱着双膝,下巴搁在膝盖中间,望着脚尖处出神,周身被孤寂笼罩。
周日,早上五点半沈奴就醒了。
“我想去看她。”就当是给这段错乱的母女关系画一个句号。
陆清臣睁开双眸看了沈奴一眼,翻身平躺,另一手搭在眼睛上缓了一会儿,把沈奴搂进怀里的同时问她:“几点了?”
一直到男人的阴影投在沈奴脚尖的草坪上,她才缓缓回神,眼眸轻抬,瞅见陆清臣冷雅的五官,慢慢露出一抹笑意。
身体紧密的接触,让她察觉到一些异常。
他会知道那通电话并不稀奇,沈奴接完电话就情绪不对,冯福林大概已经告诉过他了。
外面的天还泛着青,睁开眼看到的是陆清臣沉静的睡相,沈奴枕着他的手臂,有健身习惯的男人,胳膊上的肌肉总是硬邦邦的,枕久了难免头不舒服,沈奴经过多日的摸索,找到了个好办法。
“都是过去的事。”陆清臣抬起撑在腿上的那只手,轻轻握在沈奴细腻光滑的后颈,肌肤相贴,男人掌心的温热伴随着磁实的嗓音一块传来:“让过去的事影响当下的心情,可不明智。”
当事人已经化为黄土,真相跟着掩埋,活着的人却能凭一张嘴颠倒黑白。
天没完全黑,门口灯光亮起来,在天光下显出些阑珊之意,但是这光落在女孩身上,却将她照得温顺柔软。
陆清臣在她旁边蹲下,膝盖一高一低,西装敞开,气度成熟又显洒脱:“在看什么?”
六点多,陆清臣从公司回来,一下车就看见沈奴坐在草坪边,屁股底下是早晨梅姨拔草时坐的小马扎。
沈奴看了看他,凑近吻了下男人的薄唇:“天亮了,睡美男。”
“你若不信,可以去问你的枕边人。”杨鸿恩没有为自己辩解。
都爱喝剑南春的两个男人,死在同一天的两个男人。
“但我现在明白了……”
陆清臣侧头看着她,“下午接到谁的电话了?”
“什么时候?”陆清臣没有说阻止的话。
沈奴道:“这个周末吧。”
这天早上,沈奴上完卫生间直接洗漱换衣服,等陆清臣发觉被骗,小姑娘已经溜出了房间。
被褥间残留着女孩淡淡的体香,那是对异性有着致命吸引力的雌性荷尔蒙的味道。
有一种学说把女性的体香称为‘性香’。
这种香味在相爱的人之间感受尤为明显,它能催动的,不仅是感情,还有欲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