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头瞅向女孩的手腕，视线似乎穿透护腕看到了别的什么东西。

漫不经心地说。

不要担心，庄严，你不在了，这世上还有一个人爱我。

果然在这个男人面前不能玩心眼。

陆清臣看着她，忽地笑了，哪怕极淡，沈奴也敏锐地捕捉到。

大约是酒精的作用，眼前的人渐渐与记忆里的人重叠……

也是这样的夜，庄严说：“伊伊，如果你后悔了，就回来找我……”

许久之后，她微微笑了起来，“谢谢陆先生。”

陆清臣静静地看了她片刻，上了车。

从头顶砸下来，听起来有点近，近到仿佛就在耳畔。

路过小公园，不可避免要看见那棵百年梧桐。

“奶奶。”沈奴加快脚步上前，“您怎么还没睡？”

盒子里装了满满的荔枝肉，核也剔了。

光线昏暗，沈奴转头看了眼陆清臣，白衬衫给男人冷峻的眉眼添了些凌厉，似有不悦。

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正是享受大学美好生活和父慈母爱的年纪，跟三两朋友逛逛街喝喝奶茶，在父母怀里撒撒娇才是常态。

沈奴直起身，坐得很规矩，两腿并拢，双手搁在大腿上，恭敬又乖巧地叫人：“陆先生。”

庄严，我不用再受别人的威胁，去做不想做的事了，你高兴吗？

……

沈奴寻声看见老人家在过道廊下看着她笑，跟着也笑了起来。

“我闲着没事，给你剥了些荔枝，要不要现在吃？”

沈奴如被人浇了凉水，幡然回神，发现自己竟朝着陆清臣的脸伸出左手，而她的手腕，正被男人抓在掌中。

就像在学校犯了错，教导主任把你叫到办公室，什么也不说，就这么看着你，等你自己承受不住压力主动交代。

她坦白。

他说：“良禽尚且知道择木而栖，你没错。”

不过也只堪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同时给了沈奴自由。

顿了一顿，虽然多此一举，她还是补充了一句：“将来若有机会，我一定全力报答。”

“如果我不帮你说话，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局面？”陆清臣说话时，抬手降了车窗，热风灌了进来。

枝繁叶茂依旧，可昔日牵着她的手在树下散步的人，却已化为一抔黄土。

“陆先生，今晚的事，谢谢您。”她主动开口打破沉默。

“可我能安然地坐在陆先生车上，就说明我赌赢了，不是么？”

左手轻轻抚摸着右手无名指上的素戒。

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沈奴有些羞愧，“对不起，我……醉糊涂了……”

往日之言犹在耳，唯有说这些话的人不在。

沈奴打开，捏了一块放进嘴里，荔枝的清香顿时充斥着味蕾，她吃着吃着，控制不住地落下眼泪。

沈奴缓缓把脸埋进老人的膝间，轻轻呜咽，这些天压抑的情绪，在疼爱她的人面前崩溃。

平静得不像个十九岁的小女孩，身上一点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和烂漫都没有。

沈奴站在路边目送沃尔沃消失不见，才转身走向住院大楼。

她想收回手……

陆清臣却没有立刻放开。

半个多小时候，车子停在华和医院大门内。

这话里，颇有点‘坦白从宽’的意味，好像她真的犯了什么错误。

陆清臣见她撑着车门迟迟不动，下车绕到她身边，“醉得走不了了？”

**

很久之后。

陆总：我帅还是他帅？

沈奴：……

某瑶：……请你注意人设，你怎么能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

潇湘的小可爱们，我给陆先生沈小姐还有庄先生建了角色，记得去打卡获取小心心送给他们，么么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