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张一寸证件照,蓝色背景,女孩穿着高中蓝白校服,扎着马尾,对着镜头浅浅笑,稚嫩青春,脸颊淡淡粉。
说着,他把病房门推开一道小缝,往里面看了看,床上的女孩安静地躺着,长发铺在枕头上,很长,发梢垂在病床边,过堂风拂过,缓缓摇曳。
他认识的陆清臣,冷面无情,绝不会多管闲事。
——先生,沈小姐醒了,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只一个劲儿淌眼泪,我听陆医生说,她刚失去一个很重要的人,好可怜,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而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连个眼神都没施舍。
梅姨的语气很是着急。
话说他家亲爱的冷面堂叔,到现在没走,不是为了等他吗?
他还没上车呢!
陆清臣不接腔,只是从西装裤代里掏出手机,走到一旁拨了通电话。
他有点傻眼,慢了好几拍才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陆承初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手上沾到的污水,又在裤子上蹭了蹭,伸手来抱沈奴,一边说:“我们赶紧送她去华和医院,请最好的医生,住最好的病房!”
陆清亨动作儒雅斯文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细框眼镜,狐疑地看了看陆清臣,又看了看陆清臣,“老五,你不对劲。”
十点半,陆清臣洗完澡,擦着短发走出来时,手机‘叮铃’响了一下,他走过去拿起来,上面是一条短信。
一个穿黑裙子的年轻女人第五次从他面前‘路过’,陆清亨过来了。
他一来,就戏谑,“你是到我们医院开桃来了?”
晚上十点,御河堡。
——先生,我去超市瞧见新到的蓝莓和车厘子不错,就给沈小姐买了些,沈小姐好像很感动,边吃边哭,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第七天早上,陆清臣接到梅姨的电话。
沈奴这一烧,断断续续烧了一星期。
后来不知道听了哪个军师的建议,在他面前上演一出苦肉计,咬着牙当着他的面‘失足’摔下楼梯,为求够逼真够可怜,那一摔可真的狠,当场就昏了过去。
——先生,沈小姐又发烧了,39.9°,更严重了,还一个劲儿说胡话,说什么‘装盐’,不知道什么意思,你要不要来看看?
第三天上午,陆清臣正坐在华清控股的董经办听下属汇报工作,手机响了一下。
他放下腕表,伸手过去拿起那张小照片,沉眸看了看,拉开床头柜下的抽屉,放进去。
陆承初还没反应过来,沃尔沃就已经开走了。
男人身材高大挺拔,衬得怀里的人儿小小一只,陆清臣弯腰把沈奴放进去,关上车门,绕到沃尔沃另一边。
陆清臣侧身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冷冷地瞅了他一眼,转身走向沃尔沃,司机很有眼力见地帮他拉开后车门。
第四天晚上,陆清臣正应酬,酒桌上,他手机响了一下。
陆清亨接到陆清臣电话,提前做了安排,沈奴一到这,就有医生推着她去做各项检查,淋了雨的石膏也被处理好了。
华和医院。
……
但他身上散发的强大而冷漠的气息,又叫人望而却步。
“早上刚出院,下午就又住进来了,这是走了什么霉运。”陆清亨唏嘘一句,带上门,忽地看向陆清臣,“我说,你什么时候跟沈家这小丫头这么熟了?”
雨后黄昏,夕阳漏进来几许,正落在她苍白的小脸上。
大概三个月前吧,方达集团千金在一场酒会上对陆清臣一见钟情,多次制造偶遇,也没引得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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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照片,第二章的时候被陆总扔过一次。
在那次之前,还扔过一次,不过是没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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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初:用完就扔,作为工具人,我不配拥有感情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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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