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人小声和同桌的人说话。

有一些人扛不住了，明显犯迷糊，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别人不敢睡，他敢。

他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说其他人了，一个个都是哈气连天。

顺利的抽了血，林默和居民们一起安排在大厅里，围在桌子周围吃早点，然后看电视。不过没人正儿八经的去看电视，大部分都在小声讨论。

“是啊，究竟是什么情况，和我们说清楚。”

“太吓人了。”

“薛总你可别吓唬我们。”

找了最里面的隔断，林默进去关门，坐在坐便上闭上了眼睛。

只是让林默意外的是，手机没信号，网也上不去。

在他们这个部门，对于污染源的等级有严格的定义。如果是一级污染源，防护措施是有效的，但如果达到二级，他们这种防护就是形同虚设。

现在关于候鸟市这三个小区的谣言已经是满天飞了。

那边的宋医生也是摘下口罩和护目镜。

这件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大家都是一愣。

林默也竖起耳朵，他现在也急需这方面的消息。

一直到晚上。

“不说清楚，我们就不验血了。”

发生了这个事情大家也不好意思闹事了。

有人不信。

而且是这种最恐怖的死法。

拿出手机，林默打算联系一下猫猫，看看她那边的情况。

薛总也是道听途说，拿不出什么过硬的证据，而且他并不知道噩梦世界的存在。

“不知道啊。”

桌子上摆着咖啡、浓茶这些提神的东西，不过对于已经超过一天一夜没睡的人来说，这些东西的效果极为有限。

而且林默也想弄清楚，自己再睡着，还会不会进入那个噩梦世界。

过了一会儿，林默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哪怕是打个盹也不敢。

林默有些失望，他本以为可以听到一些他不知道的消息。

这东西，没必要戴着了。

“你们有没有见过其他死人？我早上的时候碰巧见过，就是住在二楼的那一对老夫妇，抬出来的时候，也是表情狰狞，根本不像是正常死亡的。”

场面一时间乱糟糟的，居民们这个时候也没有继续闹事，而是纷纷上前帮忙。

薛总这个时候声音压的更低：“不让睡觉是有原因的，我听说，睡着了，就会死。”

林默倒还好，他从窗户看向绿苑小区的方向，心中若有所思。

那边立刻有工作人员上去查看情况。

林默挤不进去，而且他也不会急救，挤进去也帮不上忙。不过这个人刚才林默就注意到了，可能因为忙了整整一晚上，所以这个年轻人犯迷糊，刚才是靠在墙上睡着了。

原本的喧闹也安静了下来。

……

还是二层的楼道。

这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

整个世界，仿佛像是蒙了一层暗灰色的雾，看什么都是昏暗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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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