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这位公公气短,笑了没两声就没声了。
“莫逆……”喜公公从下往上看转盘上缚着的人,眼神阴鸷无比,“玩个游戏怎么样?”
玩游戏?顿时,我对我这个梦的类型有些混淆。
没等我对这个梦做出精准的定位,眼前的公公伸出了一根比脸还白的手指,指向另一边的莲降。
说话像蛇吐信子:“他说……他愿意。”
莲降愿意……我眉眼一弯,几乎没有犹豫:“好,我也愿意。”
“好……”喜公公眼珠子转了转,脸又凑近莫逆几分,“规则很简单,两个人只能活一个。你说……”攥着那小巧下颌的手微微缩紧,眼里的冷意稍纵即逝,“你和他,谁该死?”
“论该死,自然是他。”
听着那轻柔的女声,莲降隐在黑布后的眼睛慢慢睁开,入目的是无边的黑暗。
笑意绽在唇角,一点难过都没有。
不过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但可惜,我不独活。”
七个字,撞在他的心里,惊得他双目都要眦裂。
他没听错的话,她说她不独活。
他眩晕,在漆黑里,却宛如陷进了世上最绚丽的梦。
我斜眼看向莲降,担忧,怕他听我说这话感动得晕过去了。
这一斜眼,错过了喜公公脸上的表情。
像一泊冻结的水,在中央被人跺了一脚,如蜘蛛网一般的细纹刹那放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