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既然你被禁足,就什么也别做了。”皇后大病,拓跋嗣刚刚册封为太子,整个局势都处于波澜之时,拓跋绍劝母妃不要轻举妄动。
然而贺夫人心高气傲,绝不轻易妥协。
想当年也有人说她进宫无望,后来不也进来了,她相信人定胜天,“不就三个月么,三个月后我亲自去探望她。”
“母亲!”拓跋绍重重提醒,“母亲你就放弃吧,我们斗不过皇后的。”
“皇儿,你怎么如此软弱。我们现在与他们都得你死我活,以后他们得势,定不会有我们的好日子。”贺夫人咬了咬牙,眼眸里露出凶恶之色,“有些事,就是要一做到底。”
拓跋绍无言叹息。
权利就是一种会上瘾的毒药,一旦沾染,能够悬崖勒马的实在寥寥无几。不管有多少教训放在眼前,都能做到视而不见。
“皇儿你放心,我们还有理国大臣,还有其他人支持。母亲还特地在宫外为你放了一条暗线。只要皇后或者拓跋嗣死了,太子之位不就唾手可得了。”一波未平,另一波又在暗中策划中。
只要生命不止,斗争便不会熄灭。
“母亲……”
“好了,这段时间你也乖一点,认真为父皇办事,不要露出委屈之色。等我过了三个月的禁足期,再与你商议对策。”贺夫人打断了儿子的话,责令他快些回去,继续为她所使。
拓跋绍背负着母亲的期望,如同扛上了沉重的枷锁,默然离去。
什么皇儿不皇儿的,在权利面前,都可以是一枚棋子。
从一出生开始,拓跋绍一路的成长都承载了母亲对他伟大期望,那便是魏国的帝王之位。
不择手段的进入原本与她无缘的皇宫,又有皇后大山在前,她知道自己很难获得魏王的宠爱。所以她人生的唯一目标便落在了拓跋绍身上。
她没有走完的路会领着拓跋绍去走,她没有实现的愿望会亲眼看着拓跋绍去完成。
而她,愿为此弑神入魔!
至于拓跋绍弱小的心声,从一开始就不曾被听到过……
拓跋嗣被册封为太子,他的齐王府也顺利成了太子府。
因为皇后身体抱恙,拓跋嗣下令不做任何庆祝,心怀感恩之情,立誓更加勤恳好学,内政修明。然而这样的声明并没有阻止不了太子府门庭若市,百官来贺的场面。
不知是不是喜庆的祝贺太多了,连后院里的都开得比往常更潋滟一些。
在圃过道旁来去的下人们,也因此得来众多赏钱,乐得比还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