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和路樵现在可舒服了,宁绒上下班都有修哥在接送,晚上也亲自到她的公寓去贴身保护,我们可以放心回家睡大觉了!”
像是一个超级炸弹落下,田穗脸色大变,抓着手机的手一下青筋绽出,足足几秒后,她才晓得重新开口,声音像是被什么哽住似的断断续续:“怎么……会……这样?”
张蓦仿似对田穗的异状全然不察,大大咧咧地笑:“总之这回啊,咱们很快就要有老板娘了!”
路樵的脸色变了变,伸手警示地推了推张蓦的肩膀。张蓦一眼轻飘飘地抛了过来,却是声色不变的继续说:“诶!你倒是说你来不来吃饭啊?”
田穗一张脸已白得失了血色,好像每一下呼入的是针而不是空气,疼得她难以出声,好一会儿,她才艰难的轻轻启口:“我妈已经弄好晚饭了,你们俩自己去吃吧!”
“这样啊!太可惜了!那先让路樵欠着咱们一餐,以后再讨回来!”
路樵看着张蓦将电话收进口袋,微微苦笑着开口道:“你何必这样刺激她?”
张蓦认真的看一眼路樵,刚才那一脸不知轻重的轻浮全然不见踪影。他有些怒其不争地叹了口气:“你和她都是傻子!两个人蒙头蒙脑地喜欢了别人那么多年,一个明知道前面就是死胡同,却死活不肯转弯退身;一个只会默默将喜欢放在心里,却不敢踏出一步。你们一个勇敢到蠢,一个怯懦到蠢,如今都这样了还不愿意面对现实,是还要拖到什么时候才愿醒呢?痴情也许不是一种罪过,但肯定是一种负担,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那个不爱你的人!”
张蓦说完,抬脚便走。路樵却是五雷轰顶般地僵立当场。
一会儿,已走了好几步的张蓦的声音传了过来:“还呆着干什么?先吃饱饭才有力气深刻领会我的发言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