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邝云修已经醒了。他每天六点半准时起床,然后下楼去晨运三十分钟。七点半她醒来时,他就开始准备早餐了。
睡得不好,头有些痛,但她顾不上了,一骨碌下了床,穿上拖鞋,就朝门口奔去。
房门打开的那一刻,她的心微微悬起,客厅里静悄悄的,打开灯,她将脸掉向客房的方向,房门大开着,没有光亮,一如昨晚。她的心沉了沉,却又不甘心。
走过书房,她的心怦怦直跳,站在客房门口,她深吸一口气,藉着客厅的灯光,眼光往里一探,暗淡的视野里,心止不住的往下坠。房里的大床被铺整齐,纹丝不乱,像是一夜无人动过。
宁绒带出被的温暖迅速散去,她的身体一点点冷下,在客房门口颓然地站了足足三分钟。
八点十五分时,宁绒就坐不住下了楼。在冷风中站了不过三分钟,就看到自己那辆紫红的凯迪拉克从车库方向开向自己。
宁绒微感紧张,脸也微微发烫,可一看清坐在驾座上的那个人时,她脸上立时变色。
那个人不是邝云修,是一个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青人,副驾座上,路樵正对着她露出礼貌的笑容。
“早上好!宁小姐!”路樵下车为她拉开车门。
宁绒站着不动,眨着因睡眠不足而发涩的眼,问:“怎么今天是你们过来?”
路樵有些纳闷,但还是周到的回道:“邝总要回公司主持业务,不能再分身!以后您的安全就由我和张蓦负责,只是这几日张蓦另外有任务暂时脱不开身,就由我另外一个同事暂代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