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脯微微起伏着、仍在震惊之中的宁绒脑里乱纷纷的,听到段千岩的话,下意识朝他望了过去,看了好几眼后,才猛地记起,他就是那晚在夜霓她误入邝云修他们的包房时,硬将她推入房中房的那个男人。
宁绒还未反应,忽然有人风风火火的从门口经她身边冲往邝云修身边,人还未停定,声音就急急响起:“这位先生息怒!息怒!卖我个面子,退一步海阔天空嘛,这样,今晚我请喝酒怎么样?”
那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明明面上笑着,眼角眉稍却全是火急,应该是接报过来息事宁人的酒吧老板。
邝云修瞧了来人一眼,俊目覆冰扫了四人一眼,菲薄的唇一启:“今日就不再跟你们计较!你们心里要还不服气,有种的以后尽管可以来找我报仇!现在,滚!”
那一刻,邝云修俊脸上完美的线条收紧,声音峭冷,仿佛一把杀人如麻、噬血无数的宝剑陡然出鞘,散发着一股令人栗栗寒心的凌厉剑气,让见者无不悚然。众人恍惚觉得,眼前所见已不是一个魅惑人心的美男子,而是一个极度危险的追魂撒旦。
那韦少趴在地上,神气尽丧,额上已有涔涔汗珠,那跌坐在地,全部手臂脱臼的小混混更是面如土色。
连宁绒也完全被震住了。
待到那几个如丧家之犬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那老板立即机灵的对着缩在墙角的一群顾客堆出一脸笑意,大声说:“没事了!没事了啊!大家各归各位吧!待会马上就有人收拾干净!今晚酒吧给一楼的每桌客人免费赠送半打啤酒,还有,从现在起至今晚打烊,酒吧实行八五折优惠啊!”也真亏了这老板脑筋活络,意图用这种让利的方法给客人压惊,以期留住人心。
邝云修神色不动地扫了老板一眼,整了整自己的衣裳,淡淡启口:“抱歉!”好整以暇地都不像才和人干过一架。
那老板不知是怵于他的气势还是知晓了事情的原委,嘿嘿笑了两声,圆融地应道:“小事!小事!”
邝云修便不再多说,转头对段千岩几人说:“你们继续玩,我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