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没有,那就是真的没有
白筱不是一个自我菲薄的女人,但非常知趣,也许是与过去的经历有关,让她比同龄人更成熟更理智,如果是一个刚出大学的女孩,遭遇郁绍庭这种成熟多金男人的青睐,也许会飞蛾扑火的轰轰烈烈一次。
在郁绍庭无意间做出一个动作,或是安静地看着她时,白筱也会心动,却不敢毫无保留地去爱他。
但她否认不了一点,她爱上了郁绍庭,在裴祁佑之后,爱上了另一个男人。
可是这一刻,郁绍庭说出的这些话,还是令她吃惊,吃惊过后,不是质疑,而是淡淡的喜悦。
郁绍庭这样的男人,从不屑于跟一个女人撒谎,所以,只要他说没有,她就相信。
白筱垂下头,眼尾瞟到郁绍庭左手无名指上那枚廉价的银戒指。
他握着她的小手,修长好看的手指,骨骼雅致,银戒的款式简单,没有累赘纹,不起眼。
白筱轻轻地回握了一下他的手,看他神色不太好,道:“我帮你去拿睡衣,你先睡吧。”
可能是真的累了,郁绍庭这次没强拉着她。
这几天她住在沁园,从金地艺境拿来的衣服跟他的放在一起。郁绍庭的换衣间里比较宽敞,衣服和配件都分门别类,西装归西装摆放,皮带、领带、袖口都有专门的抽屉,睡袍跟睡衣都挂在一个柜子里。
白筱拿了睡衣出来,郁绍庭已经睡着了。
把折叠好的睡衣放在chuang柜上,她缓缓蹲下,借黄昏的余晖,望着郁绍庭的睡脸。
到最后,她忍不住拿起他的左手,他没有醒过来,她低头,亲了亲他戴着戒指的无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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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景希背着大书包跳下轿车,飞快地跑向别墅,却在临进门时放慢了脚步,东看看西望望。
白筱在厨房熬粥,听到脚步声,很轻,她一下子就听出是谁,没回头:“放学了?”
郁景希看自己被发现了,也没再小心翼翼,小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地走到她身边。
探着小脑袋往锅里瞧:“做什么吃的呢?”
白筱一边用勺子舀着锅里沸腾的粥一边斜了眼小家伙:“反正不是给你吃的。”
郁景希哼哼了两声,但也看出白筱心情不错,原本他还担心她记仇,暗暗地松了口气,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块旺旺月饼,咬了口,含糊不清地说:“你说你,都快做晚饭了,还做这个,多浪费。”
虽然嘴里说着不给小家伙喝粥,但真的煮好了,白筱还是盛了一小碗放在厨房的小桌上。
郁景希很自觉地爬上凳子,拿了自己专用的儿童筷和调羹,鼓着包子脸吹热气。
“等凉了再喝。”白筱没忘记提醒,生怕小家伙贪嘴,烫到自己。
郁景希捧着小碗,瞅了眼白筱,发现她一直在用勺子搅拌粥:“你怎么不喝?”
“这是给你爸爸喝的,”白筱拿出碗,说:“他病了,喝粥比吃饭来得容易下口。”
“爸爸回来了?”小家伙上唇沾了一圈的粥。
“嗯,下午到家的。”
郁景希撇撇小嘴,小声嘀咕:“以前出差也不见他这么赶……”说着,哼了声,继续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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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粥,白筱又配了些什锦菜,一齐放在端盘里,拿着上楼去。
推开卧室的门,白筱发现郁绍庭已经醒了,坐在沙发上,身上是她准备的睡衣。
他没有抽烟,手里端着一个水杯,长腿交叠着,听到开门声,朝门口望过来。
“怎么不多睡会儿?”白筱把粥端过去,看他气色好了些,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郁绍庭没说话,却一把拉下她的手,把她搂进怀里,弯下头亲吻她。
白筱被他突然的行为弄得站不稳,趴在他的肩上,扑鼻而来的是他头发上淡淡的洗发露味道。
他刚才应该洗澡了……
白筱甚至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睡觉,如果没睡的话,那她亲他手指的时候——
“……”
白筱的脸微微地发烫,他一手绕到她身后搂紧她,白筱被迫和他吻了很久,整个人坐在他的腿上,她甚至很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发生的变化。
两人刚才已经——
白筱跟他在一起有段日子了,多少看出郁绍庭在男女之事上的需求有些大,而他就算生着病还这么缠着自己,迫不及待的样子,虽然他不说,她也猜到,这些日子他在首都,没有找人。
诚如郁绍庭,白筱从没奢望过他是那种为了爱情两个字可以禁谷欠的男人。
但在他和自己一起时,白筱希望他的身体也只是属于她,她对他做到了忠诚,也想得到同等的对待。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但她却没真的说出口过。
郁绍庭因为发烧,他的意识有些迷糊,垂着眼,看着白筱微启红唇的模样,不由地想起了那一次在酒店——如果不是警察半途闯进来,他或许真的会把她……
外面突然响起脚步声,有人上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