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一直都只能在一旁帮忙的,我不能当主刀医生的,我这个人我手抖,要不还是你们来。”
“这个时候你们就别推脱了,人命关天啊,你们能不能靠谱一点,他的体温已经开始下降了,这么下去很危险,钢筋必须尽快取出来,不然没法给病人做心肺复苏。”
几人愈发激烈的争吵声一五一十的传进了秦溪的耳朵,身子就像有上万只虫子在啃食她一般,疼,揪心的疼,但是此时此刻她顾不上那么多了,猛的用力的往地上磕了一个头,咚的一声,十分清脆,随后有几分眼冒金星。
但是幸好的是她的意识算是清醒了,从地上爬起来,深呼吸了几口气调息自己的呼吸节奏,然后眼神再次坚定,“都闭嘴别吵了,继续,先把钢筋取出,根据片子的情况来看这钢筋的尾部会比头部粗大些,急不得。”
“血库那边供血来了吗?如果钢筋取出之后病人势必引发大出血,届时如果没有足够的血包或许情况将会很麻烦。”
“都已经准备好了,血库供给是足够的。”
听见这话的秦溪才舒了一口气,心里悬着的大石头也放下了,随后开始埋头苦干的进行手术。
见状清明和蔡紫幽这才舒了一口气,但是下一秒蔡紫幽的一句话倒是引起了清明的怀疑,“前辈你觉不觉得秦小姐的医术有些过人,明明是很严重的一台大手术可是在她手上似乎就像家常便饭。”
这一句话就和打通了清明的任督二脉一样,眸子猛的缩了缩,似乎还真是如此,蔡紫幽不说他还真的发现不了秦溪的医术问题,或许是因为亲眼看着她的过程觉得这太简单了,以至于都忘记了顾逾白是将死之人。
“或许,她就是白宴的那个闭门弟子,亲传大徒弟。”
“什么?!她,她居然是白教授的徒弟,不是说白宴的徒弟从不露面吗。”
“那你有怀疑设想过秦溪会是白宴的弟子吗,她倒是够低调的,真是有让人好找啊……”
说到后面,清明的眼神中夹杂了一些别的情绪,不过这一切蔡紫幽并未察觉,他的手揣在兜里,掌心死死的握着那个怀旧的怀表,滴答滴答……
——顾逾白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有余,有几分茫然的看着周围的环境,眼中是满满的冷漠薄情。
他费劲的起身,想下床,这时刚好查房的护士及时制止了他的行动,“这位先生您请别乱动,您的伤很严重,您可是睡了快一个月了,这眼看着都要入初冬了。”
这时顾逾白才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几分凉意,声音沙哑,“我为什么会在医院?”
护士脸上闪过一抹诧异,随后想起来了秦溪的嘱咐:“他的车祸很严重,头部受到了撞击,如果醒过来可能会有些茫然搞不清现状,麻烦您多多留意一下。”
随后露出了一个职业性的微笑:“顾先生您喝了酒然后又飙车,最后是为了避免发生连环车祸自己撞向了一旁栏杆处,您当时的情况可严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