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他什么事儿?”
白宴被堵得一时语塞“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的意思是让你多关心关心你师傅,三个小时的手术,我是神仙吗?我一点事都没有,我累成这样,一上来就听见你关心你的男人,我心里堵不堵,你知不知道?”
秦溪打量了一下师傅的神情和那憔悴的黑眼圈,深表歉意:“师傅,真的对不起你,我只是有点担心顾逾白,他毕竟也是为了救我……”
白宴早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摸了个一清二楚“打住,你这话老头子也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毕竟是为了救你?ik是冲着他顾逾白来的,又不是冲着你来的,你上去帮他,他才能够勉强捡一条命,你要是不帮他,他肯定死定了。”
白宴想了想又补充到“你也知道顾逾白身边危机重重,他是顾家是一员,甚至是顾家里最重要的一份子,顾家不是你可以碰的,如果继续下去,这样的事情恐怕只多不少。”
白宴这人一贯吊儿郎当的,他突然很严肃的跟秦溪说这些话,秦溪整个人都说得一愣一愣的。
白宴走了之后,秦溪的脑海中不断浮现着这句话,她一直在揣摩着自己和顾逾白之间的身份地位一切的一切。
她越想越觉得白宴的话非常有道理,这样危险的局面,这一次就让她如此心力憔悴,她又有多少的力气,能够支撑她面对这些事情?
秦溪坐在顾逾白的病床旁边,越想心中越难过,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她的精神早就处在了崩溃的边缘,她趴在病床旁边不断的啜泣着。
精神崩溃之后,身上的疲倦感很快就袭来。她趴在床边睡着了,因为哭的缺氧,她的脸有些红。
顾逾白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秦溪,乖巧的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他转动了一下身体,胸口那里扯着疼。
没辙,他就只能这样直直的坐起来,打量了一下周围,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秦溪盖一下,他的身体现在实在太弱了,没办法把秦溪抱上来。
他拉过床位的毯子,还没有盖到秦溪的身上,秦溪就醒了,秦溪看着顾逾白苍白的脸色,马上压抑了自己苏醒的情绪,她不能再让顾逾白担心了。
顾逾白看着秦溪坐起来,笑了笑“我只是准备给你盖一下毯子,没想到把你弄醒了。”顾逾白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你上来,和我一起睡觉。”
秦溪摇了摇头“你的伤还没有好,我上去要是碰到你了怎么办?”顾逾白又往里面挪了挪“现在就不会碰到我了。”
秦溪还是摇了摇头,她环顾了一圈,最后把那边的沙发拉了过来“我睡这上面,好不好?”
顾逾白没辙,只能妥协“好。”两人再次躺下,秦溪崩溃的情绪稍微有一些收敛,她现在脑海中非常的混乱,她开始慢慢的梳理最近发生的事。
得出一个结论,首先不论她和顾逾白之间的一些差距,顾逾白在遇见她之前,确实没有经历这些糟心的事情,这些事情都是她为顾逾白带来的。
她吸了吸鼻子没有再哭,再哭下去明天眼睛就红了,这样就根本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