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做什么呢?”
静姝没有遮掩,直接把与钮钴禄氏的交谈全都给四爷学了一遍,又撇了撇嘴说道:“妾这不是与钮钴禄氏一见如故姐妹情深了嘛~这当姐姐的听说自家妹妹缺衣少炭,日子过得清苦,哪能不送点心意过去呀!”说完,把汤碗往四爷手中一塞,就扭头窝进铺的软和的罗汉榻上了。
四爷闻着是参鸡汤的味儿,闭着气直接一口饮尽了,然后把碗放的远远的才笑着道:“这会儿子又记起自称来了?”
静姝撇了撇嘴,身子一扭,只给某人留了个后脑勺。
四爷心中好笑,直接把靴子一脱,也上了榻,把人往怀里一拥,大掌覆在那温软的小腹之上,哑声道:“辛苦姝儿了。”
几个字仿若含在口中般混沌不清,又丝丝绕绕如轻纱软线般顺着人耳洞直往更里头钻,带着抓挠不到痒意。
甚至,那股子痒意都扰得静姝根本没注意到方才四爷对她的称呼。
而四爷,此时正支撑着胳膊赏着怀中人羞囧的可怜模样。
紧闭都掩盖不住抖动的睫毛,通红的仿若滴血一般的耳朵,以及泛上迷人粉意的雪颈甚至那抹粉意愈往深出去…
接下来两人就这么静静相拥,仿若相伴风雨朝暮已久的老夫老妻那般无声的默契,却又带着萦绕不断的粉红蜜意。
静姝看着四爷用荤素搭配恰当的晚膳,四爷看着静姝做睡前消食散步运动。
看着窗外点点红影,看着身边随着她的步伐收步敛速的人,静姝只觉得心中无比的踏实。
如果明天钮钴禄氏没有粘上来就更好了。
“什么?没信儿传过来?”静姝惊讶地高挑着眉毛,手中的漱口水一直端在嘴边上却卡死在端在嘴边上的动作。
怎么可能呢?
以钮钴禄氏如今的境况,她不再是曾经能躲藏在众人之后的小透明了,近两个月,她被乌拉那拉氏拉在人前,哪怕刻意藏拙,也着实被迫与不少人都闹得很不愉快,别说再回到原来坐山观虎斗的透明人位置,怕是日子想过的平安舒服些都不易。
如今乌拉那拉氏被闭院,府中上下皆知,这回闭正院的门四爷连个遮羞布都没给乌拉那拉氏留,就这样乌拉那拉家都不敢找上门来问个说法,肯定是知道乌拉那拉氏这回是犯了极大的错处才不敢有所动作的。
这会儿靠山恐怕自身都难保更别说护着她了,根本顾不上。
她好不容易碰见个能护住她的,甚至还能借此谋求一子,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是主子爷,一大早主子爷又遣苏公公往各院跑了一趟,说是不准任何人再来扰主子您清净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