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应该不至于,主子如今可怀着小主子呢!就这么芝麻大点事儿,哪至于呢!
况且,便是真要怪罪,也没个说法呀!主子只是叫她跑了一趟去陈述了下事实,既未直言说是福晋往桐安园安插奸细要对主子腹中子嗣不利,居心叵测,也没说是李氏污蔑福晋挑拨是非,心思诡秘。这是非公道都是要主子爷自个儿去论的!
可主子爷为何这些日子都没过来主子这儿呢?若是往常,主子爷便是再忙,也会偶尔白日过来插上一头与主子一道用个膳的呀!
可若是真气上了,这些日子小林子照例往前院送得那些个汤水,也未曾见主子爷不受用呀!
“你呀你!”静姝好笑地点了点空青的脑袋,这丫头那满腹的心思可全都写在脸上了,还自以为隐藏的好呢:“你且安心就是,如今未曾来,只不过是还没有个结果罢了。”
或者说,那人还未决定这个结果将要是什么。
是一边包庇乌拉那拉氏,一边给她点东西充做补偿?
还是引以为戒,肃清后院?
亦或是帮她把院子里的那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全踢出去,但前事不做评论?
“可百来都被押走三天了,就是安心都被押走一日有余了,怎么可能还没有个结论呀!”空青一想起那日敲门进来拿人的那伙领头的眼睛,心就又开始突突了:“那队人一身的煞气,一瞅就知道素来是办那等差使的,如何···如何至于拖到现在?”尤其是连安心都给挖出来了,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查到呢!“主子,您说不会出了什么岔子吧?”
“能出什么岔子?”静姝撇了撇嘴,她比空青能多少知道得多些。
那日来人时,她虽被护得严实,只能隐约从人与人脑袋间的缝隙中瞄上两眼,但有那般气势的,多半不是寂寂无名之辈。
而与雍正相关的,可是有一个很出名的特务机——粘杆处。
不过这些,可不是她一个内宅妇人能知道的,只能装傻转移话题道:“你若是得闲,就去继续绣绣荷包打打络子打发时间,莫想那些个无用的。”
虽说静姝也在怀疑,那人到现在也不给她一个结果就是在琢磨该怎么安抚她叫她对乌拉那拉氏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想想院子里那些个‘奸细’,她还是闭口不言了。
呵~狗男人。
被念叨的狗男人此时连打了两个喷嚏,直把苏培盛急的,连那个他素来敬而远之的人都顾不上了,疾步来到了主子爷身边,沏茶敲背递帕子利落地一条龙服务。
四爷摆了摆手,示意无碍,大手一伸对底下还跪着的人道:“呈上来。”
声音隐带急切。
“嗻。”王顺平淡的气息微微起伏,但还是利落地将手中的东西高举起来。
苏培盛哪里不清楚自家主子爷这两日的状态,见事儿总算有个定论了,转呈的动作丝毫不敢怠慢。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王顺塌下眼皮:果然,方才不是他的幻听。
随着一串串内容读进脑海,事情的起因经过很容易就捋了出来。
安心,生母早亡,父后娶,继母不慈,长篇累述的困苦日子,也遮掩不住她为了同胞幼弟背叛主子的结果。
啪!
随着那厚厚一沓子纸被重重拍在案桌之上,苏培盛扑通一声跪伏到地。
“好!”四爷脸上讽笑之色极盛,既恨那自作聪明、心狠手辣的乌拉那拉氏全为他人做嫁衣的毒蠢,同时也恼自己曾经眼瞎在弘晖去后待这蠢毒之人更尊更敬,使得这蠢妇毒妇有机会先害弘昀、福宜、福慧,又逼得弘昼扮蠢自保,故意养残弘时使其偏向那阿奇那。
好好好!当真是好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