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究竟怎么回事?”柳韵琴边拍着安静下来的黄卓骊,边抬头扫视着屋子里的每个人。
黄卓骊离开母亲的怀抱,又被冰凉的毛巾敷着,哭得愈发撕心裂肺。柳韵琴一口“阿骊”一声“乖孙”地哄着,直哭得累了乏了,黄卓骊才算安静下来。
“你要不要再问问你父亲?”柳韵琴还是不能放心。
“快,把毛巾放在水里浸透,再拧干了帮阿骊敷上。”王藜旻道。
柳韵琴听她这样讲话,蹙了眉:“那是我冤枉了她?”
“母亲,阿骊是摔伤造成的瘀肿,冰敷可以降低发炎的反应。”王藜旻解释道。
“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王藜旻道。
“是的,太太,骐少爷跑的太快,就摔倒了。”兰萍道。
“说这些做什么?你们没看好,就是你们的责任,少在那里给自己寻些借口。我为阿骊积点德,今天不打你们,可是这罚,绝不能免。”柳韵琴转头对着随她一道来的尤嫂:“你去告诉黄福良,今天园子里在场的人,每人扣三个月的月钱。”
“母亲,是楉桐打来电话,卿卿也只是离开了一小会儿。”王藜旻开了腔。
“你这话的意思就是我不该罚她们了?”柳韵琴沉下脸,“都罚个遍,也解不了我这口气,更弥补不了阿骊受的伤。”
“是我的错…”林卿卿低下头,刚止住的眼泪又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林卿卿心乱如麻,可上上下下一屋子人,她不能去顶撞柳韵琴,只得在一旁悄悄落泪。
王藜旻还没来得及答话,梅江已经提了一桶冰凉的井水进了屋来。
“母亲,这些应该是医疗常识,五嫂应该不会搞错。您看要不先给阿骊敷上凉毛巾吧?”林卿卿对王藜旻深信不疑,看着怀里的黄卓骊,虽然满心焦急,还是耐着性子征求柳韵琴的意见。
“你说是阿骐抱着阿骊,阿骥抱着阿骁,他们两兄弟比赛谁跑得快?”柳韵琴问道。
“太太,我们…我们本来是阻止了的,可大少奶奶说不妨事…”兰萍低着头解释道。
“我是好脾气,纵容了你们,才惹了今天这样的祸。”柳韵琴冷哼一声,又道:“阿骊今天没事就算,要真有什么不好,你们哪个今天也脱不了干系!”
“是,您说的对!”林卿卿不知哪来的勇气,“小孩子一起玩耍,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原本也不用追究是谁的过错。可要是真的计较起来,恐怕会牵扯更多的人。”
柳韵琴听她这样讲话,心里一怔,这才注意到肇事的黄卓骐母子并未在场。
“尤嫂,你去看看阿骐是不是也有哪里摔伤了?怎么阿骊刚才哭成那个样子,玉梅她们难道听不到吗?”柳韵琴蹙了眉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