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使的目光从七月半那苍白的愤怒的脸上下移,在那圣洁的雪白的托地长裙的胸口,有着一滴鲜红的血滴。
鹰使的目光再度下移,血滴的数量突然骤增。
一只白嫩如玉的胳膊向前伸出,顺着那如玉如意般湿润白嫩的纤细的胳膊向右看去。
一只白嫩如凝脂的小手正在滴答滴答的向下滴着鲜红的血液。
七月半的整只小手几乎都已经插入到了那灰色的斗篷之中。
鹰使在震惊之中发现一股黑色的气流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外喷出。
随着那股黑色的气流喷出身穿灰色斗篷的魔族白面使者整个人都仿佛飘忽起来。就像是一个充气的人偶,随着他体内气息和鲜血的流出,魔族白面使者的身体越来越轻,最后竟然变得如一片灰色的纸片一般飘落在地上,最后化成粉末消散在这密室之中。
原本笼罩在鹰使和七月半头顶之上的祭坛的血祭阵法也随着那白面使者的消失发生了剧烈的晃动,渐渐消失不见。
“轰隆!”一声巨响响起,某处机关被触动。
忽然,祭坛之下的血池内那腥臭的血水开始不停的冒着泡泡,开始翻滚起来。轰隆轰隆的响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大,给人一种火山即将爆发假象。
而此时的鹰使还半趴在祭台之上,没有一点儿可以行动的力气。
七月半飘逸的长裙一转,纤细的手臂一抬,一股暖流再次在鹰使的头顶上方产生。
整个密室的地面都在晃动,预示着这间密室可能随时都存在着可能坍塌的危险。
情况十分的危急!
而七月半并没有因为这危急的情况而有半点放松对于鹰使的治疗。
鹰使虚弱的声音不停的想要阻止七月半的行为,然而七月半只是当做没听到一般,神色平静的继续着自己手上的动作。
一柱香之后,七月半的脸颊已经满是汗珠。
原本有些苍白的脸上显着不正常的潮红,她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
刚刚为了对抗魔族白面使者的血祭阵法已经耗费了她大半的功力和鲜血,现在又为了救治鹰使而再次消耗她那所剩无几的法力和鲜血。
就是算她是神,可也抗不住这样的消耗呀!
鹰使是急在心中,却无能为力。
突然,地上的鹰使手指动了动,他已经可以少部分的活动自己的身体了,可是想要挣脱七月半的以血续命之功法却还是有心无力。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七月半正在发功的手已经有些颤抖,十指之间发出的鲜红的正在注入鹰使头顶大穴的带有七月半鲜血的气柱也有些微的抖动。
“啊,”
随着一声怒吼,只见刚才还半趴在地上的鹰使忽然腾空而起,化做一条明光晃晃的巨龙。
“呜嗷!~”的悲鸣响彻在整个不停晃动仿佛顷刻间就要坍塌的密室之中。
现在的密室之内已经几乎被血池内那源源不断涌上来的血水所倾覆。
难闻的血腥之气充斥着七月半和鹰使的鼻腔。
而随着那巨龙的腾空而起,七月半而如柳般倒在了祭台之上。
七月半觉得自己好累,好困,好乏。她现在就想做一件事,那就是好好的睡上一觉。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那长而浓密的睫毛慢慢的合上了,身子软的躺在了地上。